他顿顿又说道:“人们爱说三道四,但世人最在意还是自己,并非真那关心别人事。妙锦不必太在意。”
妙锦神色有些迷茫。俩人稍沉默下来,冬夜厢房里便显得特别安静,既无夏虫蛙鸣之嘈杂,亦无白天人声可闻。
朱高煦松出口气,叹道:“也不勉强你,不愿去便罢。”
妙锦喃喃道:“若非当年受安排、去北平做那等事,或许便走着与别家女子样路。而今却因有几番经历,反倒觉得成婚生子也没多少意味……”
朱高煦若有所思地认真听着。
朱高煦欲率大军尽快开拔,显得有点仓促;但为抓紧战机,只能舍弃完善准备。
此时没有比军事行动更重要,很多看似要紧事都可以搁置。但朱高煦临行前,仍得见蜀王面,此事无法省略。毕竟蜀王是常年坐镇四川布政使司太祖皇帝之子;而且外公是滁阳王郭子兴,声望非同小可。
朱高煦正寻思找个看起来水到渠成由头,会会蜀王。不料这时蜀王先送来邀请书信。朱高煦打开看。蜀王言,皇侄来成都,叔明日备家宴,以尽地主之谊;所邀者不多,只皇侄与西平侯两家,粗淡薄宴,望勿推辞。
叔侄俩简直是心有灵犀,朱高煦也正要见蜀王,于是马上就答应。
太阳下山后,朱高煦在中堂继续逗留阵子,他走出门口时,天色刚刚黑。朱高煦走在檐台下,碰见妙锦,便道:“妙锦到厢房来,有件事与你说。”
可惜妙锦说到这里戛然而止,话锋转道:“还是不去赴宴罢,请汉王恕罪。听说大将薛禄曾与纪纲争个女道,险些丧命;或许在别人眼里,与那女道无异,只不过所结交男子身份更高而已。”
朱高煦道:“妙锦与别人都不样,你很独特。”
果然他随口说这句话,下子就让妙锦神色有些不同。她应该是个不愿意从众人。
“薛禄抢那女道,或许也有不同寻常之处,只是不为人知。”妙锦虽然这说,可马上又忍不住问道,“有何不同?”
朱高煦借着灯笼朦胧亮光,瞧着她那素淡打扮也藏不住妩媚眼神,肌肤在火光下泛着鹅黄光泽,叫他想起紧致而柔滑某种触觉。但他不能把如此粗俗言语挂在嘴上,便温和地说道:“妙锦心思,不能完全参
二人进得厢房,朱高煦打量番妙锦窄身长袍和头上发髻,说道:“蜀王明天请客,妙锦可愿与起赴宴?”
不料妙锦眉头颦眉道:“若与汉王同行,引荐之时说甚身份,又该穿甚衣裳?”
“随意便是。”朱高煦道,“妙锦在身边,没人会为难你。”
妙锦轻声道:“流言蜚语说,你从皇宫抢姨娘名分女道逃走,传得天下人尽皆知。而今你倒带着出入那等耳目繁杂场合,不怕更加坐实传言?”
朱高煦恍然道:“难怪你至今仍对若即若离,还未看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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