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让谢句。朱高煦边忙活着自己事、假装不以为意模样,边仍在余光里留意着李让神态。李让眉头皱着,似乎在苦思着甚。
过会儿
诸将遂执礼告退,独沐晟留下来。
沐晟神情有些难堪,抱拳道:“末将从雅州东进,本想尽快与王爷大军会合。但十月中旬,沿路多日阴雨绵绵,道路泥泞不堪,方致末将行军迟缓。末将绝无拖延之意!”
朱高煦看沐晟眼,见他眼神里还是很诚恳……只不过,若是换作朱高煦、或是沐晟爹沐英,在面临事关成败关键战役时,别说下雨、就是天下下刀,肯定也会不计代价赶到战场!沐晟是贵族做派,干事情还是不够狠。
但朱高煦没有责怪他,想想开口道:“零关道上建昌地区,当年瞿都督经营防务,官军卫所、土司实力很强。西平侯以单薄兵力能打通零关道,事关全局,已是居功甚伟!”
沐晟渐渐高兴点,忙道:“末将不敢居功。”
得尽快率军去贵州。”
朱高煦顿顿见没人吭声,便拍大腿,干脆利索地说道:“以西平侯坐镇成都、韦都督为副,派兵去广元府,扼守剑南关;若能设法威逼利诱汉中地区投向四川,那便再好不过。然后节制龙泉山以西军政。
瞿都督为前锋,先收重庆府,后回师达县(达州)设东面行营,调兵攻占夔州府(奉节)、巫山县、归州(巴东),经营大江沿线防务。
本王则轻率大军南下贵州,刘都督(刘瑛)为副。”
诸将站起来抱拳道:“末将等得令!”
朱高煦话锋转,又不动声色道:“本王更不会丝毫猜疑西平侯有拖延之意。西平侯是冒着举族生死存亡风险,追随于本王麾下。事关重大,岂有不忠心理由?”
这话听起来是好话,但沐晟神情变得微微凝重。他用兵似乎不太高明,理解话语却是很在行……朱高煦言语里,当然含有些提醒和责怪意思,没有明说罢。
沐晟道:“末将多谢王爷信任。请告退。”
朱高煦也抱拳回礼。
沐晟离开中堂后,等待许久李让终于被放进来。李让行礼罢,寒暄起来。朱高煦边挑拣着桌案上公文,边很随和地说道:“李将军不必拘泥,快请坐。”
瞿能站在原地,说道:“据说薛禄逃到重庆府去。此时四川布政使司已大半归降,重庆府只卫兵马。如此光景下,寻常人守不住重庆府,薛禄该会逃跑。王爷大军至重庆府之后,可走渝播间要道至贵州。
这条驿道开通于元代,几经修缮可行万人。到大明初,朝廷经营贵州,不断拓宽道路,增设大量驿站仓库,而今调动大军已无难处。”
朱高煦点头道:“很好,是该与顾成较量时候!”
瞿能又道:“不过贵州东面入湖广道,也较便利。谨防朝廷援军从湖广常德府增援。”
朱高煦沉吟不已,过会儿道:“若无更好方略,只能照咱们说好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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