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权？”朱悦燿瞪眼道。
“嘘！”侯海急忙把食指按在嘴唇上。
朱悦燿把笔毫干燥
笔丢在纸上，站
起来，把双手背过去。
侯海便不吭声，埋头“沙沙沙”地继续磨着墨，时不时抬头瞧华阳郡王
眼。
良久之后，朱悦燿转身过来，低声问道：“汉王真觉得
很委屈？”
侯海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：“若蜀王世子有个三长两短，蜀王却不让您做世子，天下还有比这更委屈事吗？王爷寻思寻思，蜀王会替您请旨做世子？”
“将来汉王若做皇帝，便是有大功于朝廷……即便是庶子，做蜀王世子也合情合理罢？”朱悦燿紧张地问。
人？”
侯海不动声色地轻轻道：“世子不是有嫡子、名叫朱友堉？”
朱悦燿愣下，没有吭声。
侯海继续悄悄说道：“当年太祖皇帝喜懿文太子（永乐初，改朱标谥号‘孝康皇帝’为懿文太子），懿文太子崩，太祖也没说把皇位传给太宗皇帝哩。先帝太宗皇帝在世时，也很喜欢皇孙……”
朱悦燿脸色青阵白阵，他没有去反驳侯海，因为心里有数：侯海说是实情。
“当然当然！”侯海压抑着激动模样，脸上有点红、让那道鞭印也似乎淡些，“您再想想令堂大人。母以子贵，若您做世子，令堂还会屈居人下吗？”
朱悦燿听到这里，眼眶竟马上就湿润，他哽咽道，“娘这辈子总被人欺凌、轻贱，真好苦……”
侯海瞪着双目，仿佛意外地发现大堆金子样，两眼琤琤发光！他赶紧抹下眼睛，可是仍然没能弄出眼泪，“下官忽然想起自己亲娘，苦辈子，等她儿子当官，她却……下官每想到此处，便心如刀绞。人活世，可千万不能错失良机！”
朱悦燿咬牙，沉声问道：“该怎
做？”
侯海脸上闪过喜色，立刻俯首过去，悄悄说起话来。
侯海又道：“您堂兄汉王，虽未曾与您蒙面，却对您遭遇感同身受啊！”
“汉王有此感受？”朱悦燿忙问。
侯海马上脸认真道：“当然。以前汉王南征北战立下多少功劳，可受到对待，与王爷您可不是如同辙？汉王每当提及华阳王，便是替您满心不平。”
朱悦燿叹道：“天下人都道蜀王世子待人厚道，却不知他们有多虚假！总算有人明白内情，唉！”
侯海立刻俯首过去，“只要王爷现在投汉王，汉王保你做蜀王世子！时不可失失不再来，您可得想好，此时若失汉王倾力相助，将来谁还会再为您说句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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