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由很简单,岷江通是成都南边彭山县,还能通过府河直接入成都护城河;而青衣江通雅州……官军大量辎重船运进岷江,他们不是回成都、是去哪?
除此之外,斥候亲眼所见,说是“官道从大佛山后面过,整条路被官军挤满”。大佛山位于岷江东岸,如果官军主力是去西北方向雅州,为甚不渡过岷江,却直沿着岷江东岸排长蛇进军?
……朱高煦接着又收到另外两个小队斥候禀报,同时佐证薛禄确实沿岷江北进事实!
薛禄究竟是怎考虑此时局面、朱高煦无从得知,但是这种影响着战役地点和方式关键决策,薛禄肯定经过反复思量权衡。此人有多大能耐,不太好说,但必定是个有战阵经验合格武将,不会犯太简单错误。
朱高煦也无心理会其中缘由,此时局面已经进入个新阶段。
水袋干粮,从大佛山南边爬到山顶,躲在树林里瞧。
瞧不得,那官道上全是人马!官道从大佛山后面过,然后绕过山林到江边,整条路都被官军步骑挤满。江面上更是船帆蔽江,整个江上全是船!”
朱高煦没去乐山大佛旅游过,对那细处地形不太解。当下朱高煦便细问大佛、江、山林、道路大概方位。
那斥候军士倒也马上说清楚。大佛建在靠江边山中,流经大佛西面江是岷江;那地方还是大渡河、青衣江与岷江交汇处。
朱高煦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大批官船往哪个方向航行?”
他很快就找来两个亲卫骑兵,快马送信给瞿能……命令瞿能,即刻率骑兵前锋过龙泉山脉,占领龙泉驿后,游击至成都城下。
此时薛禄军主力还没到成都,成都兵力不会太多。就算官军眼睁睁看见瞿能八千骑,也不可能逮得住瞿能!对于瞿能能耐,朱高煦还是很相信。
次日,朱高煦终于与沐晟取得第次联系,沐晟禀报:经过几次零散作战,他麾下人马已增至三万五千步骑,投降官军卫所武将、尽数送去大理。沐晟并纳几个夷族小娘做妾、与五个土司首领结盟;现已率军已至雅州,准备摸清官军动静之后再作打算。
朱高煦写回信,夸赞些话。但信不定能送到沐晟手中,资县到雅州之间官吏,大多仍奉成都三司政令。
军士毫不犹豫道:“往北,全在往北走。”
朱高煦有点蜡黄憔悴脸上,马上露出种病态红色,他又不厌其烦地再次问句:“沿岷江往北?”
军士点头道:“是,王爷。”
朱高煦马上回顾左右道:“薛禄准备回成都。”
薛禄肯定已知道汉王军要直接威逼成都,毕竟瞿能已经快到龙泉驿。而现在情况表明,薛禄决定也是去成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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