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
井、泥捏猪……朱高煦闭上眼睛，忽然想到
个人：万权！
他混沌思绪开始聚拢，在安南国过那个除夕，军士靳石头送只泥捏猪，捏得惟妙惟肖。后来个叫万权武将进来，万权好奇地看眼那只泥猪，为年夜饭时酒后失言请罪。
万权还说件事，朱高煦当时就没怎
重视，几乎已经忘。此时才从记忆重重尘埃里，把它翻出来。
万权是蜀王府个护卫指挥，他个甚亲戚巴结朱高煦堂弟、蜀王庶长子；朱高煦那堂弟叫甚名字记不得，他堂弟实在太多，反正封是华阳郡王。
华阳郡王身份尴尬，似乎想做蜀王世子、将来继承家业；擅自提拔万权亲戚做千户。结果很严重，华阳郡王脱层皮，万权也受牵连。
……朱高煦尽量去想些好方面。比如自己这边猜到薛禄之目地，以此争取到选择时间。
虽然只有晚上，但总比战阵之上那些临时决断、要稳当得多。
这种方略性东西，决定时候可以稍微慢点。不过坏处是旦决策错，改变起来也会相当慢，或者根本没法子改变；只能无助地眼睁睁看着、事情往它该去地方去，如看着江水东流。
毕竟子弹也要“飞会儿”，眼睛看得见、有逻辑道理任何事，或长或短总会有个演进过程；事情参与人越多，演进得越慢……
夜幕已经完全降临，南园里到处都挂上灯笼，显得有些奢侈。古色古香园林建筑，在灯火之下，又有另番风情；许多东西着实奇妙，看不清时候反而更美。
朱高煦把背着手拿到前面，下意识搓起手来。这件事可以做文章！
文章能做到甚地方，不好确定。华阳郡王和万权会怎抉择，脑袋还是长在他们自己脖子上；而且这俩人究竟有多大能耐？
天黑，不过距离明日五更还早，朱高煦可以再多想想。
官军主帅薛禄是怎样个人？朱高煦完全没有印象，“靖难之役”时，朱高煦打不少仗，但似乎都巧妙地避开与薛禄合作机会。这个人在“靖难之役”时好像立些战功，但先帝大封功臣时，薛禄连个侯爵也没捞到；亦不知是何缘故。
不过有些逸闻倒是听过。薛禄与纪纲争抢过个美人道士，本来是捷足先登事，他却没争赢纪纲，脑袋还被纪纲打瓜差点命呜呼。这世道就是那怪，薛禄怎打仗、怎立功，很少有人提起；反而是如此般有美女掺和破事，人们津津乐道，很容易就听到。
朱高煦深吸口气，在抽象世界里，他仿佛穿越成薛禄，开始品味薛禄被人抢女人、差点被打死感受，以及与纪纲争执时心态。
他琢磨很久，开始清醒有序思维渐渐混乱起来，脑子里闪现东西越来越杂。好像人感官是相互抑制，此时光线暗淡、视觉不清，反倒是想法越来越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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