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终归还是太年轻?朱高煦默念这句话,忍不住继续琢磨:郭资那老油条、肚子里究竟又藏甚坏水?
“没关系。”朱高煦也忙回应句,他又问,“若只是个武人,会是怎样人?”
妙锦微微侧头,沉吟道:“或许说法不对,不过许多将士确实不读书、也不冥思,目不识丁者也不在少;与世上芸芸众生无异,应当说大多世人。
无非是遵从自己本愿、或是亲朋好友世道人间愿望,不敢有丝毫质疑,如此浑浑噩噩地度日。年轻儿郎,好声色犬马,想良田妻妾、儿女家业。若得这些,便心满意足。”
“人不该如此?”朱高煦疑惑道。
妙锦美目十分明亮地看着朱高煦:“数十年之后,这些还有甚用呢?人在世上,便是为食色之欲?”
便是雅州与皇宫文楼,究竟有何奇妙联系?他很快想到至少点关系:郭资当初在文楼,现在也在四川。
太阳渐渐从城西那边要落下去,这处叫南园酒楼客栈,不仅吃住价格昂贵,而且确实也环境幽静、建筑漂亮。当然现在朱高煦等人是白吃白住。
朱高煦在舒适园林间踱着步子,他能听见鸟叫。哪怕是在寒冬季节,此地也有鸟雀活动,大概是麻雀类小型鸟。
妙锦从栋木楼里走过来。朱高煦若无其事地向她招呼声,说道:“今晚有点事,妙锦叫酒楼人送些饭菜,自己用晚膳罢。”
“汉王哪天无事?”妙锦声音道。
朱高煦答不上来,他以为妙锦当道士是权宜之计,但她忽然说到人生意义这等哲学性问题,朱高煦如何能说清?或许人生毫无意义,连全人类都没有任何意义。
他想会儿,道:“或许在妙锦眼里,便是个受欲望驱使奴隶罢。”
妙锦摇头道:“终归还是太年轻,有时也无法自持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脸微微红。
朱高煦道:“没那简单,汉王府、以及所有与亲近人,他们很无辜。江山社稷这玩意,有时充满,bao戾野蛮。”
妙锦轻声道:“故在巫山桃源只说次,之后便从不劝阻汉王起兵。”
朱高煦抬头看着她,苦笑下,忽然问道:“妙锦觉得,做决定,对多、还是错多?”
妙锦面有难色。看来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,毕竟对错黑白,都是要有甚标准,换个角度看,同件事可能对错全然不样。
过会儿,她才开口道:“汉王做小事,大多都有道理。你不只是个武人,必定读过不少书、懂不少事,不然字也不能写得那漂亮。但终归还年轻,太多东西迷惑你。”
“还年轻?”朱高煦脱口道。他又心道,为何只是小事如此,甚是小事、甚是大事?
妙锦似乎察觉到、高煦这句反问里微妙不悦,毕竟这世上大多人都喜欢装老练。她立刻道:“失言,汉王恕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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