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泸州城,藏酒却是出奇多,据说通过大江沱江航运、酒水要供应许多地方。将士们把藏在土窖里成批酒罐挖出来,送到军中犒军;又从附近市集村子里买许多猪羊。朱高煦下令诸营修整日,各营轮流饮酒吃肉;次日拔营,向薛禄军所在富顺县(自贡)进军。
但是当天下午,朱高煦在南园处阁楼里,便接到前方斥候传回来奏报。
薛禄昨日已拔营,离开富顺县!
薛禄军拔营动静极大,不仅因为他有近十万大军,而且还征调大量民壮,军民人数难以探清。汉王军斥候细作很容易就能看见各种迹象,大量官军辎重正从沱江上船上搬离,从陆路向西北方向调运。
瞿能很快赶到南园,这时朱高煦与诸将、正在摆开各种地图。
已是十月底,被称之为冬月阴历十月,正在前面招手。
汉王军从金沙江段、已顺利渡过大江。彼时给朱高煦印象较深,是他过江后爬上处高山峭壁、俯视江景情形,眼前仿佛就是副航拍画。
青绿山、苍灰石头、褐色泥土之间,浅黄色江流蜿蜒曲折,活似条苍莽大蛇突兀地盘踞在里面。
正如瞿能所言,循着大江往上游走,地形高低落差越来越大,很多地方水流湍急;若是风向不对,木船想逆流而上,在这样地方几乎是不可能事。
可是在“盘踞大蛇”样蜿蜒曲折地方,水流绕来绕去便温顺多,加上枯水季节江面稍窄,纵使是简陋小船也能横渡江面。
“薛禄军要去雅州!”瞿能顾不上礼节,第句话就这样说。
朱高煦目光从桌面上地图上挪开,抬起头来时,瞿能这才抱拳拜道:“末将拜见汉王。”他面部轮廓粗大脸、因额头不饱满而显得有点扁平,但脸上几乎面无表情,与刚才说话语气有点反差。
“近前说话。”朱高煦道。
瞿能走到桌案旁边,又道:“薛禄军依靠四川境内江河,轻兵简行、辎重全用船运,本是十分便利行军之法。他为何要弃船运、而改车运辎重?”
瞿能看
朱高煦部渡过金沙江,继续在山路里跋涉,从江北复向东进军。很快他们就顺利占领泸州等州县。
驻扎在泸州纳溪县对岸官军前锋兵力不足,径直退走。汉王军从泸州城西东进,夹在沱江与长江之间泸州城直接打开城门。
朱高煦在座叫南园古色古香酒楼客栈里,与当地文武和名士吃顿饭。朱高煦因此有幸喝到比五七三更早泸州老窖。
大江江畔还有艘停泊弃用大船,做成酒楼,据说是此地最贵地方,但考虑到官军水师可能到来偷袭,最终宴席没选在那里。
大伙儿把窖藏好酒下肚,话便多起来,据个*员说,直到汉王军兵临城下,城里诸官还在争执;但大军到来后,城门不知被谁打开,投降是否政见争论就此结束。透露实情*员被群人灌酒,很快就酩酊大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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