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敬拂袖往书房去。
这时右都指挥使胡通走进大堂,他说刚刚才听说越州卫事,前来问曹隆之意。曹隆不置可否道:“现在俺还不清楚就里,想等等再说。”
胡通是建文年间云南左都指挥使,“靖难之役”后就被罢免。过年,他又被升起来。曹隆和胡通同为都指挥使,但不是类人,彼此间来往并不深。
“过几天弄清楚就里,等等挺好
曹隆苦思良久,终于在心底捕捉到那“丝竹之声”来源。好几年前,这都指挥使司衙门被汉王护卫围困,不是找很多歌姬来唱歌跳舞?大伙儿还被困在这里好几天。
汉王镇守云南,多次领兵打仗、又监督着云南三司事务;曹隆是都指挥使,比其他*员与汉王打交道时候更多……几年下来,他觉得汉王并非不守规矩人。
越州卫这件事,恐怕没那简单!
曹隆不得不想得更多,将先帝驾崩、太子登基等事都联想起来。件件事中间纷繁干系,让曹隆眉头皱到起。
他踱步到门口,望着蓝天白云天空,似乎在寻找着阴云先兆。
量也与内地稍不相同,同知已多达五人,王綍、方敬、王正、刘鉴、王俊都是在永乐元年左右、先后任命到云南;还有左都指挥使曹隆,也和他们前后到来,相差不过数月。此时几个同知都围着曹隆,等着他拿主意。
方敬不满地嘀咕着:“招呼也不打声,咱们这衙门还放在这里作甚?”
这句话让周围*员们副感同身受模样。调动卫兵马、在云南繁杂军务里,算不上多大事,但如此粗,bao无理方式,让整个都司人都很不高兴……仿佛下子被削掉大半权力,个没有权力衙门还有甚价值?
有人问道:“事儿出,现在怎办?要不去汉王府,让汉王给句话?”
方敬道:“调令就是汉王下,你问汉王有啥用?”
这时同知方敬声音道:“下官立刻写奏章,谁要联名签押?”
曹隆转过身来,说道:“方兄弟,你那急作甚?”
方敬正色道:“这事如此简单摆在面前,有啥好犹豫!云南诸卫,皆朝廷兵马,汉王府甚东西也没有、更未通过都司,只有就擅自调动如此多兵马?吾等食国家俸禄,岂能坐视不管!”
曹隆抱拳道:“人各有志,方同知自便。”
方敬问另外几个人,大伙儿都不吭声,总算有人说道:“曹都使乃本衙堂尊,等尊曹都使之意。”剩下人纷纷附议。
那人问:“那如何是好?”
方敬道:“马上写奏章上书朝廷,八百里加急送出云南!”
“慢!”曹隆忽然开口道。
几个人都侧目望着他。
忽然之间,曹隆好像听到丝竹之声,他急忙回顾这陈旧大堂屋顶和四周,然而若有若无音乐已然听不见。旁边人也好奇地看着他异样举止,都沉默下来,空中只剩下远处人声、和难以分辨细微嘈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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