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忠道:“那管家陈伍,自己非得带沐斌深夜出门,不然谁杀得他?”
杨士奇沉吟道:“金部堂言之有理。可是人心里好恶,通常是不受黑白对错本身左右。此事显然对朝廷非常不利。”
朱高炽背着手紧皱眉头,他脸上肉比较多、本来显得脸大,这时候五官就像整个都拧在块儿似……
高炽出身就是宗室,做过王子、世子、皇太子,大多时候过着荣华富贵日子。但登基之前,他也与很多人样,最想做还是皇帝。
以前他会想,做皇帝就没人不准他吃肥肉、也没人敢阻拦他临幸谁。想吃甚就吃甚,想睡谁就睡谁。
“锦衣卫那多人,就护不住个沐斌?”朱高炽生气地说句。
他还很想骂新任锦衣卫指挥使谭清:你他娘是怎当指挥使,这点事都办不好?
但朱高炽刚刚登基,谭清好歹是可以信任人,朱高炽终于忍住没有说太重话。
金忠却把朱高炽话说出来,对谭清道:“锦衣卫指挥使,可不是张扬跋扈就能干好,还不快请罪?”
谭清急忙跪伏在地,说道:“臣该死!”
该失声痛哭才对。但不知怎地,她就是哭不出来。
忽然到来消沉和疲惫充斥着她身体,她觉得点力气都没有,活着点意思也没有。但是隐约中,那张张模糊脸,脸上讥笑和快意却非常清晰。
时间,她不知该仇恨,还是该绝望地死去。
马恩慧又无意般地念道:“做错甚?”
……
刚登基个月内,他还是感觉很好。忽然放纵,这事儿还被大臣们听到、劝诫好几次。
但很快他就发现,哪怕侍寝女子每天不重样、也并没有想得那美妙。以前是因为父皇管着,他不敢,只好偷偷寻思:要是不拘泥于
朱高炽深吸口气,说道:“你马上去查,谁是凶手、谁是幕后主使者。定要给西平侯个交代!”
谭清忙道:“微臣遵旨!”
朱高炽站起来,撅拐地背着手,在墙上那张新地图前走来走去,十分焦躁模样。
金忠躬身道:“朝廷要拉拢沐晟还来不及,怎可能杀他儿子?沐晟稍微想想,就知道此事与朝廷无关!”
杨士奇却道:“不过沐斌是先帝要求送到京师来,在天子脚下、重重护卫,竟然死于非命?恐怕西平侯心里难免怨恨朝廷。”
京师皇宫东暖阁内。朱高炽得到皇侄文圭不幸染疾去世消息,他心中并没有多少波澜,因为那家人已经不太重要。
而且建文最后个儿子死也好。朱高炽登基后直心忧,有时候他会琢磨个问题,究竟谁才是大明朝名正言顺皇帝……现在少个人让他心烦。
可另外个消息、西平侯沐晟儿子死!这消息却让朱高炽十分震怒。
汉王派人杀沐斌?
朱高炽觉得有可能,但又完全无法推论。高煦离京时非常仓促,眼下还在仓皇逃跑,高煦怎能做到这件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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