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没有玩伴,便不懂怎与人相处,更不懂怎把心思告诉别人,简直是个寡言少语木头人。
等小娘长大,毕竟是个二十余年未经人事年轻女子,不仅内心火热,夜里还常常辗转反侧,会动春心呢。
这时候忽然冒出个儿郎来,他身份尊荣,富贵至极,长得还高大威猛。在她走投无路时救她,庇护她,待她是百般讨好。
那小娘从小就被教导,人心险恶。她哪能不知,别人只是看重她另个身份、以及二十年如日练就本事?可是又怎样,小娘还是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,不管是真是假,那儿郎身边真是暖和呀!
可怜小娘,她是个寡言少语木头人,完全不懂怎说,连笑颦暗示也不会。只好默默地守着,看似冷若冰霜,心里怕是舍得为那没良心锦衣郎粉身碎骨……”
事也没琢磨透。”
雪恨没有辩驳,她现在已知道自己本来该姓沐、沐家更不是她仇人;但是以前被段杨氏骗,她是深信不疑。
段杨氏抬下下巴,意味深长地道:“沐晟反不反,要靠岷王。”
她说道:“准备去湖广趟,给岷王送点东西过去。现在马上要离京,人手不够,京师事没人办。所以想找你帮忙,去把沐斌救走。”
雪恨道:“沐斌住地方全是朝廷鹰犬,怎救?没杀你算仁慈,为何要帮你?”
“杀你!”雪恨扑上去。
段杨氏似乎早有准备,急忙往桌子后面躲,急道:“你不想帮汉王?”片刻后,段杨氏又道,“你心里难道不是认为,只要默默为他好,他迟早能察觉你心?”
雪恨绕着桌子追几步,忽然蹲下去,把脸埋在膝盖里,浑身都抽搐起来。她哭声非常压抑,仿佛气闷地在拼命喘息声音。
段杨氏小心地张望番,说道:“汉王要造反寻死,可不是咱们错。不过如果沐晟跟着反,对汉王还是有好处。所以敢与你见面……不管咱们母女俩有多少新仇旧怨,现在是可以联手!”
“你不是娘,你去死!”段雪恨把埋在膝盖里脸抬起来,脸上毫无表情,却已满脸狼藉,睫毛
段杨氏笑起来,她捂住嘴,笑得前俯后仰。雪恨却皱眉看着她,点不觉得可笑,只觉得段杨氏像疯样。
“是你娘!”段杨氏笑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,“你先别急着冷言冷语。你不是生,却是养大。你是怎样人、甚心思,不知道?”
雪恨不知该怎回话,因为段杨氏说是事实,她是看着自己长大。
段杨氏叹口气,喃喃道:“从前有个小娘,只有娘没有爹。更可怜是,她娘只会逼迫她学这样学那样,只要偷懒就是罪大恶极。
她不敢笑,身负血海深仇,若还笑得出来、必定是没良心人!她娘还经常打骂她,她只好每天小心翼翼,从来不敢把心里喜怒哀乐露出来,久而久之,脸上就像僵样,不会笑也不会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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