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帝生四儿(夭折个)五女之后,已经好些年没有生过皇子公主。太贵妃下子变成长辈,但她才二十出头,连男半女都没给先帝生,照规矩应该是要殉葬。
张氏声音又道:“妾身与太贵妃同姓,您是长辈,妾身该称太贵妃声姑姑,不知是否妥当?”
太贵妃已经感觉到张氏在软硬皆施,边坐在这可怕屋子里看那些人吊死,边竟然套起近乎。
太贵妃没吭声,但也完全无法拒绝张氏亲热。
张氏说话没得到回应,她打量太贵妃会儿,仿佛在个人自言自语地继续道:“当年燕王府有三护卫,先帝三个指挥使都封国公,淇国公邱福、成国公朱能,只有荣国公(张玉)去世得早,是追封。所以太贵妃哥哥张辅只封新城侯。”
“妾身拜见太贵妃。”张氏声音道。
太贵妃闻声转头看她眼,见新皇结发妻张氏款款作礼。张氏恭敬地微微屈膝,那单眼皮眼睛也似乎没那凌厉,却是低眉顺目。
太贵妃看到张氏这幅模样,心里不知怎地、下意识就燃起丝希望。在这充斥着死亡臭味和哀嚎地方,太贵妃强自定下神,嘴上说道:“张皇妃不必多礼,你是来送行?”
新君登基,张氏暂时还没被册封皇后,但她作为新皇结发妻,又生嫡长子,皇后人选非她莫属。而太后徐氏病卧危在旦夕,这偌大皇宫女主人迟早是张氏,周围宦官宫女非常恭敬地起向她拜见。
张氏不答问话,执礼罢径直走进屋。她身边个宦官急忙来到张桌案前,跪在地上用袖子仔细地擦拭着条凳子。
张氏停顿下,道:“不过张辅在安南国有大功,若是圣上金口玉言提起,再加爵为国公,也是能服众。”
太贵妃已经大概猜到张氏意思,终于开口轻声道:“征安南国主将不是汉王?”
张氏嘴角微微撇,不动声色道:“汉王已经是亲王,还怎封哩?他回京时,倒是居功自傲
张氏走过去却不坐,指着凳子道:“请太贵妃坐,妾身有话要说。”接着她向宦官递个眼色。
那宦官便对奴婢们道:“该干啥便干啥,该上路上路!”
张氏居然就在这个房间里说话,可能是故意!这时副惨烈景象正发生在此屋之中,个嫔妃被挂到绳子上去,还不等她挣扎,脚下凳子立刻就被宦官抽走。那妇人身体往下坠,绳子活扣马上收紧,妇人双手抓住脖颈绳子,也是无济于事。她眼睛凸出,嘴张开就像条鱼离开水面,伸得笔直双腿奋力往下蹬着,喉咙里发出声音十分瘆人,绷紧身体时不时抽搐下。
太贵妃眼睁睁看着那惨状,只觉得手脚冰凉,心坎都在发颤。
但张氏竟然面不改色,明亮目光在太贵妃脸上抚过,似乎还带着丝玩味难以察觉笑意。太贵妃直在关注那些吊死女子,心里怕得很,连话也忘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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