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甚
事都没有发生，太子召见锦衣卫指挥使，圣上知道
这事儿，会怎想；若是甚事都没发生，纪纲根本不想听太子
人啰嗦……如今看来，汉王在凤台门嚷嚷着说，东宫弑君兵变，敢情是真？
纪纲慌得很，浑身闷热，骨头里却感觉到
股凉意！
他自己干过什事，心头当然清楚得很。这些年纪纲对付，主要是朝廷内外留下建文余党；御史陈瑛负责弹劾，纪纲主要是办事，列名单、抄家、抓人、把人弄死在北镇抚司诏狱，他干得非常娴熟。
当然所谓建文余党真说不清楚，朝廷内外*员上万人，燕王府嫡系才几个文武？大多数文武都是经过洪武朝、建文朝直做官过来……这时候就得揣摩圣上想搞谁。
要是皇帝真驾崩？纪纲此时想便怕得要死。因为想要他脑袋人，实在太多！
驾崩？东宫兵变？
纪纲实在不愿意相信，以东宫文华殿那帮教书先生，竟能谋划干出兵变事儿来！圣上恐怕也不是那种皇帝，竟能让太子在眼皮底下谋逆！可是，汉王个亲王，刚刚才从安南国远道归来，他跑甚？
就在这时，人报东宫宦官海涛求见。
纪纲立刻叫人放进来，海涛走进锦衣卫大堂，毫不客气地走到上位，拿出张纸道：“皇太子召锦衣卫指挥使纪纲，即刻到御门议事。”
纪纲埋着头，双手接过文书，说道：“遵命。
去取点东西就来。”
纪纲心里也是满腹苦水，他暗骂道：俺搞全是官儿，若是圣上不点头，俺有那胆子吗？圣上当然不会每次都明说，俺不得替圣上琢磨？
现在纪纲才真正意识到，那些脏事，人们不会理解，也不会因为他只是把刀、就不找他算账。
以前他是不怕，因为满朝文武心里都有数，若是和他纪纲过不去，就是与圣上对着干！
纪纲心道：现在可怎办才好？
海涛道：“太子爷等着哩，纪将军可得赶紧。”
纪纲拿着文书瞧眼，不用看盖印，只看笔迹就认出来，确实是太子手笔。太子在文华殿不仅读书，常常也帮圣上批阅奏章，历练治国之才，不过批复奏章还是要给圣上过目罢。因此在这千步廊上值文武，大多都见过太子笔迹，纪纲也不例外。
不知是否因为天气闷热，纪纲感觉额头上汗水立刻冒出来。
他闷头走进里边书房，屁股坐到椅子上，马上又站起来，好像椅子上有根针似。纪纲在书房里快步走来走去，汗水留得满脸都是。
此时纪纲虽然不太清楚，宫中究竟发生甚。但是他可以断定：必定出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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