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次妃时间答不上话来,站在那里声不吭。
就在这时,杨士奇建议先商议圣上后事,至于谁下毒手,等以后再详查。杨士奇虽然官职不高、还是白丁出身没有功名,但说话很有道理,所以大伙儿都附议他话。
按理,当时情形虽然叫人震惊悲痛,却并没有什好说。国家已有皇太子作为皇储,现在皇帝驾崩,太子只要按照正常过程发国丧,禀奏徐皇后,接着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先帝灵柩前继承大统、登上皇帝大位。
可是问题是,皇帝被毒杀于东宫!而且次日上午汉王朱高煦、便会携灭安南国大功进京,他会不会借此攻讦太子?太子能那顺利继位吗?
……
于是太常少卿袁珙,兵部尚书金忠、户部尚书郭资、金吾左卫指挥使谭清先后到东宫。大伙儿进东宫就被告知圣上驾崩!
然后金忠等人听到太子、太子妃叙述,又见郭次妃、太监王狗儿,总算明白圣上是怎驾崩。
郭次妃和宦官王狗儿过来,本来是补充些事儿,但他们只顾说冤屈。
王狗儿说:奴婢对皇爷忠心耿耿,“靖难之役”时不惜性命护着皇爷,方才皇爷中毒,奴婢急忙想帮皇爷把毒吸出来,自家性命早已置之度外。奴婢宁可为皇爷而死,怎会谋害皇爷?
之症。
蛇胆!此时提到蛇,郭次妃也立刻被人从她寝宫抓出,遭关起来……
张氏又建议太子,立刻把春和殿外皇帝车驾弄进东宫,封锁春和殿,不能让消息泄露出去,以免没有准备时间;并召东宫*员入殿计议。
太子以为善,叫人把还在文华殿杨荣、杨士奇也请进东宫。
过会儿,医官忽然跪倒在地上,惊惧地说道:圣上吸气愈来愈少!
郭次妃冷冷地说:虽与太子妃不甚和睦,但郭家乃武定侯之后,怎能用如此下作手段、对付圣上皇孙?侯府那多人,能做这等事吗?
张氏仰起头道:你以为不会被查出来。
太子朱高炽道:那罐药酒是蛇胆泡?
郭次妃又道:药酒是给瞻垲治病,哪能有毒?何况就算家父带到宫里,宦官们也早就仔细查验过!
张氏又道:那是甚蛇?
太子叫医官马上救治,两个医官束手无策,有个胆大径直去按圣上胸口。然而切都无济于事,圣上在昏迷不醒中,气息越来越微弱。
宫室里所有人都跪地痛哭起来。
太子、太子妃召三个东宫官吏到里面间宫殿,商议着,事到如今该怎办?
左谕德杨士奇认为,如果皇帝驾崩在东宫,此事干系重大,绝不是只有东宫*员就能维持局面;应该立刻召朝中大臣前来。
张氏提出,先召来人不能太多,只能是信得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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