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涛是东宫宦官,当年太子还在北平做燕王世子时,海涛便在世子府里。金忠没少去世子府,认得这个宦官。
海涛悄悄告诉金忠,太子请他立刻到东宫议事!
与金忠起跟海涛进宫人,还有月前回京户部右尚书、兼北平左布政使郭资。三人道走东安门、东华门进皇城以及皇宫。
那会儿守卫东安门是燕山左卫人,因为刚刚过酉时,守将便询问他们为何进皇城?海涛说皇爷有紧急要务,传旨召大臣即刻进宫议事。
当时金忠就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!他清楚地记得,宦官海涛在兵部衙门说是,太子召见,还是悄悄说……海涛这是胆敢矫诏?!
得令!”
里边汉王声音又道:“等着!”
金忠忽然想到,那汉王勇武蛮横是出名,若是突然冲出来,自己岂不是要倒霉?他赶紧对着大殿门口拜几拜,后退两步、走下石阶,然后与谭清等将士呆在块儿。郭资回头看眼,也跟着下来。
金忠对谭清小声道:“不得违抗皇太子之命,汉王出来,马上不惜切将他捉住!”
谭清正色点下头。
本来是比较寻常天,因为汉王要押安南国战俘进京、兵部事儿多,金忠感觉有点疲惫,但还是很放松;而他进东安门,便浑身都紧张起来。
接着他们去东华门,便是进皇宫东门。当日负责东华门守卫、是金吾左卫人;亲军侍卫平时是禁止进入皇宫,东华门守卫都在宫门外当值。
宫门守卫只有百人,但金吾左卫指挥使谭清也在东华门。海涛等人没有被谭清盘问,谭清反而和他们路进宫。
金忠之后才知道,谭清早就投靠东宫,确切说是投靠太子妃张氏!金忠居然到昨天为止都不知道这回事……原来在谭清侄子犯人命案、要被杀头之时,连太子都不敢救;眼看要人头落地,张氏冒险救谭清侄子。于是谭渊遗孀、谭清家都和张氏关系亲近,不知道又发生甚,谭清便几乎变成张氏亲信。
昨晚酉时,谭清开始并
金忠长长地吐出口气,心道:本来不用闹那大动静,先前只要汉王进文楼,甚都能悄无声息地解决。未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小宦官,坏大事!等局面稳住,定要找那小宦官算账,查出谁是幕后指使人!
不过幸好大伙儿是见过大风大浪,招不成、还有后手。大事虽然有点曲折多磨,最后还是成。
到这个地步,金忠想起昨日酉时到现在,时间不长,可真是惊心动魄!这辈子恐怕都忘不,不知会回想多少遍。
以前金忠非常潦倒,有次连盘缠也没有,还是向相士(看手相面相人)袁珙借钱。金忠只好给人算八字卜卦为生……但是他怎也没卜出来,昨晚会发生那样大事!
……昨天旁晚酉时,金忠还在千步廊上兵部衙门里,他刚离开大堂、正在书房里清点卷宗。这时宦官海涛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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