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便是亲王,但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些排场仪仗规矩,如此复杂,谁有心思仔细地理会?所以有时候些文官弹劾他逾制、便是礼仪规格超,他也感到非常无奈;根本就看不懂,他怎知道逾制没有?偶尔长史府文官会提醒,
陈大锤小声道:“最先来是个个子矮小、面目白净后生,俺以前见过他。俺便问他,京师境况何如?后生道,军国大事他不知道,皇城内外都很太平,不过听说皇后卧病有几个月。”
朱高煦心里清楚,那个后生正是杜千蕊弟弟杜二郎,现在在锦衣卫当差,化名为杨勇。他母后身子直不太好,不过听起来现在更严重。
陈大锤接着道:“第三天来另个人,乃驸马儿子王贞亮;又过两天,还来个年轻文士模样人,都是末将见过。俺问他们同样事儿,他俩话也差不多,说是最近上朝见过圣上,朝中经常在争议安南国之事。”
朱高煦听罢松口气。
他本就是皇帝儿子,京师也算他家。可是不知为何,几年没回来过,竟有几分陌生感;又或是要见父皇朱棣,他忍不住感受到压力,所以有点谨小慎微。
对瞻基道:“皇爷爷给你露手,哈哈!”
皇帝平素在宝座上都是非常严肃而可怕,他虽然年近五十岁,此时在孙子面前却露出丝童心模样。大伙儿见皇帝高兴,都面带应景笑意地,没那紧张。
凉风抚绕,水波荡漾,春和殿里,时间充满天伦之乐气氛。
……
朱高煦离开升龙城时还是春天,待他率军进入直隶境内,已经是盛夏时节。但是安南春天和京师夏季,似乎差别不是很大。
朱高煦道:“陈把总去罢,歇口气,明日早咱们就进京!”
陈大锤抱拳道:“末将遵命。”
……次日早没出太阳,天上云层很厚,好像要下雨,却还没下来。
不过没有盛夏火辣阳光,路边来围观百姓就更多。部分京官迎出京师十里地,朱高煦换乘名叫“象辂”豪华大马车。
护卫精骑衣甲鲜明,铁骑开路,大路上只见头盔上红缨晃动,非常漂亮。随后仪仗迤逦而来,阵仗极大非常繁复,有各种牌、伞、盖、杖、旗、刀剑礼器,鼓、锣、管、铜角等乐器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大军行至仙人矶,已是旁晚时分,朱高煦下令扎营休息。军中无人有异议,此番进京献俘,大伙儿在外面歇晚,明早便好换身衣裳、准备番仪仗,还是有必要。
朱高煦在行辕门内踱来踱去,似乎在等着人。
不多时,果然个戴着大帽汉子进来,正是王府护卫武将陈大锤。朱高煦马上招呼他进门说话。
走进厅堂,朱高煦屏退左右,又带着陈大锤走进里面卧房里。陈大锤把大帽摘下来,鞠躬沉声道:“王爷,末将在玉器铺逗留好几天,那几个人陆续都来过。”
朱高煦点点头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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