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话,让
朱高煦对路上光景视若无睹,坐马车路来到王宫外。他走下马车时,王后陈氏也下来。
朱高煦抬头望着王宫城楼,见其风格很像大明朝建筑,类似悬山顶房屋,有城楼和阙楼,不过与京师皇城比起来,确实小点、气势也不足,还有些异域特色。
王宫外大道两旁,跪伏着许多投降文臣武将和贵族,都穿得很好,连官服也和明朝圆领官袍颇为神似。
众投降*员不敢抬头,默默地屈服伏倒在两边。朱高煦不认识他们任何人,也不与他们说话,带着行人向正门走去。
这座王宫,估计还不如汉王府半大。朱高煦没走会儿,很快登上城楼。他久久站在上面,俯视着大明军队征服土地。
三日之后,安南国东都升龙、便被张辅率军攻陷。
胡氏坐大之后,因其发家于清化,度把安南国都城迁到西都清化。但升龙(河内)位于富庶大江平原中心,粮食充裕、人口稠密,仍是安南国最大最繁华城池。
明军进入升龙,立刻大肆劫掠。朱高煦也调麾下诸部开进升龙“驻扎”,他从未准许将士纵兵劫掠,未也下令禁止。
这时张辅又传信过来,建议向朝廷报捷、献礼,朱高煦也未有异议。不过他心里非常清楚,献礼意味着更多掠夺。
朱高煦主张并不赞成这种做法,但此时他若跳出来制止,便会挡很多人财路,因此他始终没有反对。
他顿觉胸中阔,兴奋激动之情难掩地油然而生。
良久之后,他才从新奇感中回过神来,发现王后陈氏正站在身后。她路上十分沉默。
朱高煦想起她是安南国王后,便好言道:“战败难免是这般光景,当年大宋朝廷君臣丢掉汴京时,都城比升龙更惨!不过只要等战事平息,王后便可下旨,体恤百姓与民休息。”
陈氏谨慎地说道:“汉王言之有理,百姓受苦、皆因胡贼自招祸事!若非胡氏父子等乱臣胡作非为,安南何至于遭此厄运?”
这时空中吹起阵凉风,朱高煦回过头去,迎着这阵凉风叹口气。他披着红色斗篷也随之被风吹起来,就像张旗幡般。
果不出料,这二天王斌就派人到升龙郊外奏报:军中诸将、文官、宦官起带着人对安南国王宫进行洗劫,并在城中到处收罗奇珍异宝。
既然征服安南,此番进京报捷使者,将会同时带上大量钱财、珍宝、女子进献给大明皇帝;宦官们还收罗净身很多男孩儿。
……又等两天,朱高煦才带着随行人马去升龙城。
城中大路铺砖石,马蹄踏在路上哒哒作响动静很大,步兵列队整齐脚步声更是如同擂鼓。整座城池,仿佛都在明军铁蹄下颤栗着。
街面上派萧杀气氛,鲜见行人,时不时有百姓在伏地哭喊。许多士兵仍在挨家搜查,看到财物想拿就拿;各家不仅长得好看小娘要抓走充作秀女,有时候连年幼儿子也会被夺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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