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部十余万人陆续渡过大江,分两座大营驻扎,选座小村子当作中军行辕。他们没有马上向多邦城进军,先
赵平抱拳道:“末将得令!”
……王斌先锋军数千人马,上午便已渡过大江。朱高煦带着亲军走过浮桥,来到大江南岸时,他见到江边工事后面到处都丢着尸体。
尸体未埋,血迹也没有完全干透,此地战斗结束时间不长。朱高煦拍马来到江畔,边骑马,边观摩岸边情形。
靠近大江,有道望不到头长长壕沟,里面插满削尖硬竹。壕沟后面是道腰墙、并有硬竹片拼镶藩篱。
然而安南军这道防线,似乎没起到甚作用。
先锋军王斌部在大江江心岛附近,口气架设六座浮桥。另有八十余艘战船部署在浮桥东面,护卫着明军渡江人马。
明军临时编好水师,仅靠俘获安南数十艘战船,显然不足以抵挡安南水军主力。然而安南军并未及时调集水军前来反扑。
江北斥候禀报,从木丸州逃走敌军战船,此时居然还在向东撤退;尚未发现有安南军船队。
而张辅部十几万大军得到军报后,反应十分迅速,已于数日之前拔营向西行进,正在接近木丸州。
朱高煦想会儿,认为明军主力从浮桥全部渡江,已是注定之事……
王斌部从浮桥渡江后,沿着大江侧击守军。所以尸体全都在藩篱后面,沟壕里却没有死人。遍布江边尸首,大多都是头戴竹笠壮丁,很多人无甲,少见有装备完善士兵尸体。
朱高煦走很长段路,看到都是类似景象。他不禁感到有些疑惑……明军突破大江时,按理守军就没有抵抗必要,因为彼时明军,已能从侧后翼攻击到工事里守军。
但为何这条防线安南人没有及时撤走?
唯原因,恐怕是西线安南军指挥混乱。加上江上迟迟没有安南军组织水师反扑,已证实朱高煦这番猜测。
……木丸州阮公瑰部混乱,是安南军大江防线个薄弱之处。明军因此迅速渡过大江,但要完全突破安南军防线,还有座城挡在前面:多邦城。
他披好盔甲,收拾着随身物品。屋子里两个女子正“叽叽喳喳”地说个没完,其中夹杂着安南话交谈,完全让人听不懂。
朱高煦言不发,只顾忙活自己琐事。这几天他在行辕里让两个小娘起侍寝、日夜作乐,尽兴之后,而今他已变得和圣贤样、对女色毫无兴致。他又发现俩小娘甚都不懂,她们喜欢谈论歌妓间勾心斗角、谁丑谁美等破事,朱高煦早已感觉索然无味。
他拿起头盔,走出卧房。这时两个女子送出来,高个名叫玉芳、会说汉话,她问道:“王爷要带们走吗?”
朱高煦便道:“会儿,宦官曹福会过来拿东西,你们跟他走。”
院子里侍卫将士跟过来,朱高煦又吩咐道:“召集仪卫队弟兄,咱们即刻过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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