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骑兵从条大路上穿过大片稻田时,往南就能看见大江。
“吁吁……”朱高煦发出声音,轻轻勒住棕马。他驻马在稻田边上,瞧着江面站很久。
江岸上城池内外,打得片凌乱,但大江江面上仍十分平静。靠近木丸州江心有片陆地,与江畔形成处港口。许多战船抛锚在江心陆地岸边、以及城池水门码头。因为朱高煦人马没有组织水军,因此江上未有战事。
朱高煦巡视圈,回到围城工事内营地上。军营里又多许多伤卒,伤兵营里惨叫呻吟就没消停过,到处都在喊叫,十分凄惨。
朱高煦把缰绳丢给赵平,走进座帐篷里,见郎中与随军壮丁正在忙碌。其中个士卒盔甲被解开,郎中正在拿着剪刀剪开他衣裳。
木丸州这地方风水不好,位置在弯曲大江拱起之处,既不藏风也不聚水;若其在大江南岸,城池建在河湾内,风水就好多……所以现在木丸州正在遭受十几万人围攻。
晴朗天空,早已被乌烟瘴气尘土硝烟笼罩,仿佛云层压到地面上。朦胧烟尘之中,轰鸣炮火四面闪烁,有火光较大火炮、也有星星点点闪耀火铳。
骑着棕马朱高煦,在群铁骑簇拥之下,在战场硝烟之中横穿。他看见城墙外到处都架着云梯,冲车、炮车以及无数步兵在不断前进。四面人声鼎沸,喊杀声、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城墙上无时无刻不在掉落人,既有在云梯上被击落明军士卒,也有安南军守军被弓弩火器打下来。
墙上火铳发射就好像炸豆样密,然而戴着宽檐铁盔拿着盾牌明军士卒,仍然在云梯上缓缓往上爬,并未有被火铳击中迹象。
“拜见王爷!”郎中急忙抱拳道。
朱高煦摆手道:“救人要紧。”
郎中撕开那叫唤着士卒上衣,立刻骂道:“又有毒!安南人心歹毒,在火铳箭簇上都抹毒药,这兄弟胸膛上皮肉全黑。”
朱高煦问道:“有解药吗?”
郎中摇头道:“箭簇上各种毒药都有,服药无甚大用,伤口会溃烂
朱高煦完全没有干涉诸将攻城战术安排,他只是在观察攻城进展。不过他亲自到战场上,本身就是对各级武将督促。
不顾亲兵武将劝阻他提防流矢,朱高煦依旧在离城百步地方骑马巡视。他看好阵,这才确定,安南军火器、并不能对云梯上士卒造成甚伤害。
盾牌和甲胄固然有用,不过最主要原因是安南军火器打不到贴着墙明军士卒。铳口朝下时,弹药似乎会滑出去;安南军火器只能攻击路上正在靠近明军。
此时方形城池,确实不能让火器发挥最大作用,棱堡角度侧射才最适合火器。不过高墙更能阻挡攻城军队攀爬。
朱高煦骑马走段路,便遇到个池塘,只得从已经拆掉屋顶村庄废墟中绕过去。此地地形已是平坦辽阔,不过水域很多,湖泊、池塘随处可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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