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令传下去后，陈兴旺先到屋子里拜见。
这厮现在已经没甚
用
，派去送死也不算损失。朱高煦便问他，愿不愿意去升龙城找安南国王后。不料陈兴旺十分高兴，神采奕奕地感谢朱高煦。
陈兴旺
反应，让朱高煦微微有点诧异。朱高煦终于相信，这世上真有女子、能让男人为她连命都不要！
接着曹福带着
个士卒进来。朱高煦看他眼熟，便瞧着士卒脸，张下嘴、那个名字好像在嘴边可就是差点想起来。
“靳石头。”士卒小心地说道，“王爷还记得俺吗？”
龙事所知甚少，请殿下恕罪。”
朱高煦听罢在方桌旁边泥地上踱来踱去，沉吟片刻，转身忽然问道：“你是真心投降大明？”
阮智马上跪伏在地：“胡氏弑君，罪将未能报君之恩已是羞愧万分，无奈位卑权微，无能为力。今大明皇帝与
国国王本是上下关系，罪将向倾慕大明，当然不敢有半点二心！”
朱高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说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本王给你个将功赎罪机会。若是你能证明忠心，本王不仅不计较你抗拒王师之罪，还要上书请旨给你封个安南国官，何如？”
阮智道：“罪将唯殿下马首是瞻，请殿下吩咐。”
“哦！”朱高煦恍然道，“记得，‘靖难之役’你就在麾下。这多场恶仗下来，你还活着，不容易！”他马上就好心提醒道，“既然是重赏，必是提着脑袋差事。”
靳石头抱拳道：“小不怕死！”
朱高煦想起这个小卒，回忆纷纷涌上心头，记忆最深还是在“靖难之役”时、济南城下。靳石头说他家里有几亩地，麦子刚收不久，新面做馍、烤得金黄，又香又脆；家里养羊，早晨起来，他那小媳妇把羊奶热好，端过来甜丝丝地望着他笑，还说好东西都想着给他吃……
或许朱高煦本身就不是爱好战争人，反而对生活气息东西很有兴趣，所以光记着靳石头说吃喝。
此时天色渐晚，今日已
朱高煦道：“想派两个人跟你去趟升龙，你们做两件事。第件，打听确切，王后是否在其娘家。第二件，打探沿路安南军部署，回来后禀报。能做到？”
阮智想会儿，便用力地点头道：“应无大碍。罪将乃升龙人，有名有姓，请殿下下令把罪将印信赐还更好。罪将便谎称在芹站遭遇明军四十余万大军攻打，寡不敌众溃败回来。
殿下派遣两个人，除汉话、最好会说些别话。安南国北边山区有很多山民，各部族难以明辨，若有人问起，罪将便说他们是山民。”
朱高煦听他说得具体，想得还很周全，有点相信他真会回来。两军强弱分明，阮智会不会返回，就看他权衡。
“甚好！”朱高煦把手在额头上摸下，当下便决定，又吩咐道，“把陈兴旺叫来。曹福，你到院子里问问，谁愿意去敌境走趟，只要能回来，赏钱五十贯、立刻升百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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