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到李姑娘不幸身世,告歉。”朱高煦忙道,他伸出手稍作犹豫,又缩回来掏
朱高煦点点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原以为李楼先想靠近亲王,是为找个出路,谁知她亲口说出来,早就安排好下半辈子安身立命之所……这时朱高煦倒有点困惑,她豁出性命想接近自己,能得到甚好处?难道只是想仰慕结交下权贵?
李楼先欠身弯腰,柔声道:“王爷贵为宗室,却愿意过问这些贱籍之人,宽仁恤民教人倾慕。”她说罢,低垂眼睛往上微微台,看得朱高煦心头都是软。
朱高煦稳住心境,转开话题道:“李姑娘几岁入行?”
李楼先道:“妾身入行得晚,到沈家时,已经十六七岁。”
唱戏人无须皮肤生得好,反正上台就抹着浓妆。不过嗓子得好,眼睛要传神。
雅间并不大,李楼先就近坐下后,朱高煦才看清她皮肤有点黯淡,确实不怎白嫩,难怪她要冒着性命之危服食砒霜。
李楼先在云南府城名气很大,但朱高煦与她素未相识,时间真不知说甚好。好在她主动找话,气氛才没有显得那尴尬。
虽然是白天,戏院里光线并不怎明亮。在这微微黯淡楼阁雅间里,遮掩戏子脸上细微瑕疵,听着李楼先细声细气温柔话语,朱高煦倒渐渐地感觉到舒坦。
也不知是怎谈到戏子这个行当,李楼先高低抑扬声音说道:“好点,被家主或某个家境殷实主人看上,能做个妾,从此就离开戏班子。若是唱得不好,般会被家主转卖,先是到青楼,后来难免卖到破落窑子里。”
“哦?”朱高煦微微有点诧异,忙又赞道,“李姑娘天分不错,听说好些戏子都是从小学戏,却还比不上李姑娘唱得好。人生能实现志向,也是桩乐事。”
李楼先轻轻叹口气,面露幽怨之色,“妾身入行前,曾已为人妇,嫁个好人家。谁知时运不济,夫家获大罪,这才成奴婢,后来幸得沈府相中买来。不然,好生生日子不过,妾身何苦抛头露面……”
李楼先可怜楚楚地露出丝笑容,两种矛盾情绪在她脸上合二为。朱高煦觉得自己没说错,她挺有唱戏天分。
“都是过去事……”她声音很低。
朱高煦似乎听得她声音有点奇怪,定睛看,便见她眼角挂着眼泪,竟然低着头哭起来。
朱高煦听罢说道:“那她们应该多为今后打算才对。”
李楼先摇头道:“寻常都是过天算天,谁管得上以后呢?”
她拿起茶壶,手指姿势十分好看。朱高煦发现,她纤手白净,竟比脸脖皮肤还好。她倒盏茶,轻轻放在朱高煦面前。
这时朱高煦唏嘘声,道:“不过李姑娘这样头等花旦,沈夫人如此看重你,应该不至于那样罢?”
李楼先缓缓道:“王爷说是,将来妾身不上台面,也会留在沈府,帮着夫人教习那些新戏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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