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司军数十头象兵很快就从四面靠近过来。
赵平脸色顿时铁青,他看着远处那些鼻子、牙齿上缚着利刃大象,以及成群结队无数步卒,心中已有不妙之感。
这村子不大,但明军人数也很少,分散在四面墙上,已难以拒敌于土墙之外。
赵平喊道:“派人去南北西三门传令,诸将听见锣声齐鸣,全部到营门列阵!”
几个亲兵应声,连滚带爬地跳下土墙。
刻之间,铜火铳和弓箭起发射,“砰砰砰”声音在火光中爆响,整道土墙都笼罩在白烟之中。
刚刚靠近几头大象被巨大声音惊吓,发狂似调头就跑,土人人群中惨叫四起。被火铳、弓箭击伤,被大象撞翻践踏人,不知几何。
土司军中混乱阵,暂且便没有再靠近土墙。但更多人从林子里、山路上过来,他们从远处纷纷绕道村子四面,把军屯村几面围住。
太阳光下,土司军长兵器闪闪发光,他们在长木杆上装短刃,不知是刀还是枪,那样长兵器很多。还有许多人拿着五颜六色木盾牌,无数人在草木横山野地上“叽里哇啦”地怪叫,明军这边谁也听不懂。
过阵,四面土司步兵抬着木梯子,开始靠近过来、围攻村庄。大象似乎很怕火器声音,于是象兵离得很远,不再上前来。
雨水像瓢泼样浇到盔甲上,积水沿着宽檐铁帽淌到赵平脸上,他伸手抹把水。
将士们仍然在拉弓杀敌,弓弦在雨中颤抖,溅出阵阵白雾,打湿后复合弓杀伤力已是大减。大象靠近水沟时,象背上士卒坐得比守军还高,居高临下拿着标枪往城墙上投掷。明军军士仍在苦战。
不多时,忽然村子主道上泥水飞溅,骑飞奔而来,来不及下马、骑士便抱拳道:“禀赵百
东门明军重新将铜火铳装填好火药铁丸,排成两排站在土墙上。前排单膝跪地,后排站着,等土司步军靠近到几步之内,便阵齐放。
先前云南卫所军用火器,用是沐英创制三段击,连绵不绝火器轮流发射,最主要也是起到震慑作用;而朱高煦护卫军用火器对付步兵,是三排或两排起发射,以更密集火力增加杀伤力。不管怎用火铳,威力都极为有限,只有等敌兵靠很近,杀伤力才尚可。
军士们放完火器,就换作弓弩射击,等敌兵爬木梯上墙,再用枪盾御敌。民壮们以滚木、石头协助。
土司军被百五十名明军连打退几次围攻,四下硝烟弥漫,炮声和“砰砰”火铳此起彼伏,天地间仿佛都在喧嚣之中。土司军阵型混乱,但士卒却有股不怕死狠劲,许多人光着膀子、身无片甲就冲过来,他们似乎并不在乎死多少人。
大战直到下午。此时硝烟之上乌云密布。忽然,“哗哗哗……”阵,bao雨倾泻而下,雨点在地上飞溅,火器声音马上就消停。空中只剩下残存硝烟,像白雾眼在雨帘中渐渐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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