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雪恨对朱高煦作为可能有点疑惑,朱高煦自己何尝不疑惑?
等干完这件事之后,他才后知后觉,寻思自己潜意识理由。或许大多男子面对年轻女子时,多少有些怜悯之心;而且当初段雪恨在梨园出手速度和威慑力,不仅让朱高煦心跳后怕,而且让他认可她才能……对于有才能人,所有上位者本能是先拉拢占有,然后才是毁掉、以免反伤自己。
“站住!”车外响起喊声。朱高煦旁边段雪恨微微露出惊惧之色。
陈大锤声音道:“这是汉王车驾,你们敢阻挡?还不快让道!”
刚才那声音
马蹄声似乎越来越近,从两头都有马匹疾驰而来。
不容任何犹豫,朱高煦没多想,马上说出句话:“可以帮你。”他说罢伸出手来。
段雪恨盯着他脸,咬着牙自己站起来,终于把手轻轻握住朱高煦手掌。朱高煦立刻扶住她胳膊,将其扶上马车。
“追人是沐府护卫。”段雪恨开口说句话。
“嗯……”朱高煦点头道。
急促马蹄声在空中回响,朱高煦挑开车帘前后看眼,感觉马蹄声不只从个方向来。
城内通常不准驰马,此时街头行人乱跑起来。有担夫箩筐滚落在地,果子洒得到处都是,屋檐下晾布料在风中乱飞。不知何处隐隐传来声慌张喊叫……
朱高煦看到这凌乱场面,顿时感觉到气氛开始充斥紧张。
但他想:姚芳骑快马刚刚回到昆明,就算大理那边事发,也不可能如此快就波及到昆明。于是朱高煦心里丝动荡也消失,淡定地观察着周围。
在马队护卫下、朱高煦马车刚到路口,他忽然看见个青衣女子踉跄着摔倒在墙边。她正挣扎着抓着墙想爬起来。
段雪恨又说出那些人马追她理由:“刚才差点杀沐晟。”
朱高煦仍然很镇定:“你甚也不用管,明白。”
以前朱高煦妈说过句话:衣是威风钱是胆。所谓钱不就是实力?只要有足够实力,什人也能很稳。
所以他此时非常从容淡定。在云南地界,如果真要撕破脸玩狠,单单汉王府那两万护卫精兵、什势力来抗衡?
他说罢从袖子里掏出张白绸手帕,轻轻把车门旁边血迹擦拭,然后把手帕重新放进袖袋。旁边段雪恨直在看着他。
朱高煦定睛看,眼就认出那女子,正是梨园行刺女刺客!
不仅她那苍白皮肤颜色比较特别,而且朱高煦记得她长相。彼时在梨园、那刺客出手,实在让朱高煦深切地感受到威胁和后怕,所以印象非常深。
“停车!”朱高煦下令道。
他从马车上跳下来,走到女刺客面前。她警觉地抬起头看着朱高煦,愣下,似乎也认出他。她手按着大腿外侧箭伤,神情复杂地望着朱高煦,目光里只剩绝望和恐惧,连声也没吭。
她是段杨氏女儿,段雪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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