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被绑汉子挣扎好会儿,似乎累,无力地坐在那里,脸绝望和茫然。
姚芳想想,说道:“天上不会掉铜板,无论啥钱都不是好挣。”
姚芳上前拍两下汉子脸,汉子睁开眼睛盯着他。
“喝不喝?”姚芳提起手里酒壶,在汉子眼前晃下。他声音有点沙哑,但没有任何情绪。
汉子点点头。
姚芳又道:“不喊叫?”
汉子又点头。
,哭诉道:“兄弟,你说长那大,为何从来就没活明白?”
汉子依旧瞪着茫然眼睛,看着又哭又笑姚芳摇摇头,总算是有点回应。
或许姚芳根本不需要他回应,连看都不看眼,姚芳好像在自言自语:“以前挺明白,可突然又不明白……虽说从小家破人亡挺惨,但天灾人祸谁也法子啊……
就想,有人养,世上还是有好人。无论做啥,那也是为报恩,至少还想得通……何况还很年轻,想升官发财,娶上贤妻美妾,这有什错?”
他口齿渐渐地有点模糊不清,忽然又哭起来,语无伦次地道:“娘!把骗十几年,害得们家破人亡……却像想狗样为他忠心卖命,干多少歹事,这手沾多少血!”
姚芳见状,拔开汉子嘴里布团,揭开手里这坛酒泥封,开始不断地对汉子灌酒。姚芳自己没喝口,却口接口、灌被绑汉子几坛酒,那汉子身上脏兮兮衣服都打湿。
重新堵上汉子嘴,姚芳忽然冷冷道:“兄弟,要送你上路。没有菜,只有酒,告歉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汉子发出声音,开始挣扎起来。但他被绑好些天,似乎没什力气。
姚芳沉吟道:“喝醉酒正好,个醉汉若栽到在哪条水沟里淹死,这等事并不稀奇。”
他说罢走出堂屋,打大盆水进来,放在汉子面前,然后打量着他。
姚芳抬起双手,凑到火前摇头晃脑地瞧着,“为啥?人活着究竟为啥!啥是黑、啥是白,怎做才是对,谁能告诉?”
他发阵酒疯,犹自在破旧堂屋里苦笑阵,趴在地上不知怎就睡着。
……等姚芳醒过来时,顿觉头疼欲裂。他睁开眼睛看,旁边柴禾已经快烧尽,只剩下点余烬火星。旁边柱子上汉子耷拉着脑袋,上身有节奏地缓缓起伏着,正发出“呼呼”鼾声。
外面天色依旧漆黑,没有月亮也不见星光。
姚芳揉揉太阳穴,挣扎着爬起来,他先到门口抓两把劈好柴禾进来,向余烬上加柴禾。过会儿,柴禾渐渐冒出火焰,堂屋里也慢慢亮堂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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