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烙铁烫在先夫脸上,就像烫在心头上!心已经死,只有恨。
那残忍笑声每天每晚都在心里响起,定要听见沐英哭喊、惨叫、求饶,他死,也要看他儿孙们生不如死。要让他们尝尝那种滋味……”
段杨氏边拼命挣扎,边念叨着,后来已是口不择言、说起朱高煦听不懂白话。
她脸渐渐扭曲,变得非常可怕。她在挣扎时候,绳子生生磨破她衣袖,白色棉布上染上道道血痕。
这样疯狂,bao戾,朱高煦不觉得有任何语言能安抚她,只能等着。
“殿下难道不知沐英在大理做过甚?!”
朱高煦愣下。他大概还是知道,无非就是灭大理政权,改土归流将云南直接纳入大明朝版图。但具体做些甚,朱高煦如何得知?
他便问道:“做甚?”
段杨氏冷冷地看朱高煦眼,“都说元人残,bao不仁,但沐英比元人有过之而无不及!沐英到大理,先将大理总管举家押送南京邀功,然后对段氏宗亲污以罪名迫害,稍有反抗,便行屠戮之事!并烧段家典籍文书、掘祖坟,迫大理百姓说汉话,用汉字……”
朱高煦当下便忍不住为自己人辩解:“天下统乃大势所趋,黔宁王或有不善之处,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论述。土民归化、平息厮杀,大伙儿都变成家人,起和睦生活在神州大地上,可不是坏事。段夫人介妇人,何必为军国大事耿耿于怀,况且你们几个人又能改变甚?
不知过多久,段杨氏喘息着,终于渐渐安静下来。她仇恨怨气已不见,只剩下冷冷躯壳,仿佛是行尸走肉。
她眼睛里片苍白,没有任何情感、没有任何波动,仿佛死寂深渊。
朱高煦没有贸然评论她事,只是沉默。
他心道:冤冤相报何时。数千年青史,不是只有某族人才有血泪。
战争已经过去,大理已恢复太平。朝廷正调整国策,安抚白民民生,今后彼此都能好好过日子。”
段杨氏气得浑身发抖,盯着朱高煦目光、让他觉得似曾相识,那双眼睛如同深渊,只有深不可测仇恨。她撕声道:“先夫没有谋反!他唯错,只因是大理总管之族弟!先夫笃信佛主,平生只爱读书,他心地良善、仁厚谦逊,爱惜名声颜面,从未带兵与明军为敌,他有什错?为何要屠戮们全家……”
朱高煦愣在那里。
段杨氏咬牙切齿,眼睛里却没有滴眼泪,她情绪有点崩溃,“沐英当着们族人面,叫人用白话当众唾骂侮辱他,把不相干乱伦恶事污蔑在他头上,用烧红烙铁烫他脸!冒死躲在人群里,亲眼看到所有事,他们无法抵赖!沐英当面看着,还在与众将谈笑作乐。
敢问汉王,这些事只是公事?沐英带兵灭国、夺地,那是大事,但他辱杀亲人,此深仇大恨,活天就天要找沐家血债血还!决不罢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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