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二郎忙道：“纪将军给
小
口饭吃，小哪能忘恩负义，背着将军干那等事呀？借小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将军不忠！”
纪纲道：“你叫甚……”
“小名叫杨勇。”杜二郎毫不犹豫地脱口说道。他每晚上都要念十几遍这个名字才睡觉。
纪纲指着他道：“俺不管你之前在哪里当差，从明儿起，来千步廊锦衣卫衙门，跟着俺。”
杜二郎立刻伏倒在地，磕头道：“小谢将军栽培！”
杜二郎走到墙角，墙上有尊不大泥塑灶神，前面还插着三支香。杜二郎径直把泥像拿下来，将其倒过来，从下面掏出只精细小碗，双手递上来：“请纪将军过目。”
纪纲小心拿在手里，对着窗户细瞧番，据说纪纲以前是秀才，肯定也懂点文物。果然纪纲脸上露出笑容：“好像是北宋官窑东西。”
杜二郎弯腰站在那里，答道：“是。”
“当然也可能是赝品。”纪纲又道。
不过赝品为啥要藏起来？杜二郎却道：“将军说得是。”
并非病死，而是服毒z.sha殉国！
建文帝朱允炆对王艮并不好，朱允炆殿试时嫌王艮长得丑；本来王艮是状元、也被皇帝给免。但王艮还是忠于建文帝，国破之时在家服毒自裁，以明志向。
……诸衙门派来人，把王艮家稍微值钱东西都拿走。办完差大伙儿陆续离开府邸，还要去查王艮家账目、地契。
锦衣卫人马最后走，要贴封条，这座府邸也要充公。
纪纲站起身道：“拿浆糊在大门上贴上封条，大伙儿就下值。”
……杜二郎下值后，当晚依旧念十多遍“
叫杨勇”，不知念叨到第几遍就睡着。
次日早，他依旧从玉器街绕道去上值。走到那家开在二楼铺子时，
这时纪纲已经把碗小心揣进怀里，看杜二郎眼：“你这小子，走高贤宁路子进锦衣卫罢？俺瞧你挺机灵。”
杜二郎忙道：“回将军话，确是高大人帮忙。小以前混迹市井，那个……实在没法子时候，也干过偷鸡摸狗龌蹉事，知道殷实人家会把东西藏在哪些地方哩。”
纪纲摇头道：“俺不是说你能发现那只碗，而是你发现、却到现在才说。”
杜二郎沉声道：“都是要籍没东西，那古玩在造册时又难辨真假，说不定就被别人贪去。还不如孝敬咱们自己衙门将军。”
“你小子懂得不少。”纪纲笑道，“你为啥不自个悄悄拿？”
就在这时，杜二郎走上前拜道：“小有事儿要禀报将军……”
纪纲看杜二郎眼，见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样子，纪纲便朝屋子里走去，招杜二郎进来说话。
“你有啥事，现在可以说。”纪纲斜着眼睛看杜二郎眼。
杜二郎躬身道：“将军请移步，小给您看件东西。”
纪纲好奇地跟着杜二郎走到灶房，这时房屋里已经没有其他人，大伙儿搬完东西已到大门外等着贴封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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