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京师繁华、宫廷富贵,让姚姬大开眼界。
不过她很快就发现:那些东西不过是镜花水月,无论你多
姚姬回想起来,儿时在李林庄过得并不算差,因有叔公资助,她不缺吃穿、还能学字;但离开李林庄时候,却充满喜悦。
为何那想离开那个地方?后来她渐渐明白,那是因为李林庄缺种东西,便是用心待她人。
养父用叔公钱请来私塾先生,养父儿子也跟着姚姬起学字。义弟终究不是那块料,学得塌糊涂;但姚姬用张纸,义弟肯定要用两张。
早上还有白煮蛋吃,姚姬吃个,义弟也不会少。姚姬细心地发现,养母总是会挑大点那个鸡蛋给义弟。
……离开李林庄那天,阳光明媚。太阳暖意和花香熏人,让姚姬觉得有点昏昏欲睡。
姚姬还不太记事时候,就到“李林庄”那个地方过活。
朦朦胧胧中,她听到个小男孩脆生生地喊声:“爹爹!”
个黝黑汉子“哎”地应声,脸上皱纹马上化开,变得和蔼可亲、变得不再那严厉。会儿后汉子便蹲下身,让小男孩骑到宽厚肩膀上。小男孩发出夸张叫声,边喊着“好高啊”,边咯咯直笑。
“爹爹,也要骑马马!”姚姬跑过去,扬起小脑袋,吃力地仰视着高大汉子。
汉子脸上粗糙皱纹却立刻凝固,就好像六月天忽然降寒霜,让汉子整张脸都冻得僵硬、再也不生动。他重新变成那个沉默寡言庄稼汉,神情带着不可挑衅大人权威。
那团团雪白李子花开得正艳,在阳光下更是引人注目,山边小路上洒满小小花瓣,空气里飘着醉人清香和鸟雀鸣叫。
姚姬对未来充满想象,却不只有高兴,她回头看过几次,也有离别伤感。伤感是那个熟悉地方,那些熟悉花儿气味、果子酸甜,还有猫儿、知道自己回窝鸡鸭。
她很快就去皇宫里,在此之前只见过叔公面。叔公不断复述着他对姚姬兄妹恩情……她父亲是个犯罪坏人,叔公救她和哥哥;叔公还十年如日地资助他们,不然养父母根本不会白养他们。
这点姚姬是认同,如果养父母不是得叔公好处,她找不到养父母还要抚养她理由。
冷静地想,姚姬是感恩。不过那种恩仿佛很虚无缥缈,没有任何感觉,只有用力地寻思、分辨,才能恍然明白:原来没有叔公,自己连活下去也很难。
“不准再叫爹,叫叔叔!”汉子本正经地下令道。
……姚姬猛地醒,顿时感觉浑身冰冷!她睁开眼看,才发现自己歪在那张塌上睡着,身上也没盖东西。
她坐起来,感觉支撑着头手臂阵发麻。
梦里光景如此清晰,连那汉子脸上皱纹、那颗黑痣上长得根毛都非常清楚,因为那是确实发生过事儿。
黝黑汉子就是她养父,小男孩是养父儿子、她义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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