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哩,俺们在乡里快饿死,这才逃荒出来。”杜二郎道。
陈氏道:“若非‘仁圣天子’派人发军粮赈灾,俺们早饿死啦!”
杜二郎沉声道:“天子脚下,别提山东百姓叫名号,当今世子还不是天子哩。”
“迟早事,只要仁圣天子在,山东百姓就有福啦。”陈氏道。
朱高煦道:“来路不明人,又没个熟人引荐,咱们不敢用,你们去别地方问问。”
陈氏摇头道:“仁圣天子是在北平世子,夫君不知道名头?仁圣天子连军粮也拿出来分给饥民,俺山东子民谁不知道他名头呀!”
杜二郎脸紧张地拽住陈氏道:“二娘可不敢乱说!世子就是世子,怎能乱叫天子?”
陈氏道:“那只是个名头,世子是圣上嫡长子,迟早做天子哩,又不是俺叫出来名头。有仁圣天子,山东百姓就有福。”
“咔!”朱高煦招手道,“稍停。还行,词儿说得不错,不过有些地方痕迹太重,要用感情。还有眼神不够。陈氏,你想想那种活不下去、忽然被人救心情。对,山东、在山东咱们第次见面时。”
于是朱高煦又叫他们再演遍,并下令今天剩下时间要反复排练熟悉。接着继续演第二场。
氏面面相觑,对视眼。杜二郎机智地提醒陈氏:“开始啦!”
他便在把椅子上坐下来,假装在吃干果零食。
陈氏在附近佝偻着背走动起来,来到王贵旁边,口浓浓山东口音道:“贵人给个铜板罢,俺三天没吃饭。”
“去去!”王贵煞有其事地挥手道。
陈氏又来到杜千蕊跟前,重复刚才话。杜千蕊拿出枚铜钱,好像陈氏很脏样,从很高地方丢到地上,陈氏急忙跪伏在地抓住那枚铜钱,接着千恩万谢。
陈氏和杜二郎依旧说些感谢话,爬起来转身走人。
演完
王贵提着茶壶,装作是茶博士。这时陈氏过去问道:“你们还缺人手吗?俺们从山东来,不要工钱,给口饭吃就行!”
“不缺!人够。”王贵道。
陈氏和杜二郎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陈氏道:“求贵人发发善心,俺们只求口饭吃,不要工钱!”
朱高煦背着手走到书房中间,说道:“别打搅客官们,啥事?”
陈氏立刻用山东口音道:“俺们想帮忙干活,求口饭吃。俺们从山东来、不是坏人,本来是老实种地,乡里遭兵祸才来京师,只求口饭吃活下去。”
杜二郎听到陈氏声音,面带疑惑诧异地转头看过来,猛地起身,大喊道:“二娘!”
“夫君!”陈氏瞪着杜二郎喊道。
俩人起跑到中间,两双手拉到起,杜二郎道:“二娘不在山东娘家,怎会在京师?”
陈氏马上哭诉道:“家乡兵祸欠收,年初家里没有颗粒粮食,俺跟着乡民逃荒去城里,俺差点饿死!要不是‘仁圣天子’拨军粮赈济饥民,俺怕是见不到夫君啦!”
“仁圣天子?二娘说是当今圣上吗?”杜二郎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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