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纲面露惊讶之色,“真?”
高贤宁道:“纪兄应知,不是个爱玩笑之人。”
纪纲双手合掌道:“太好,高兄真乃痛快人!”
高贤宁面带笑意道:“纪兄记着同窗情谊,岂能抛却?”
纪纲大笑道:“俺们这
高贤宁沉住气,微笑地作揖道:“同窗别来无恙?”
“你看俺这身。”纪纲指着自己官服,又指着高贤宁道,“老兄瞧不起俺,不请俺进去坐坐?”
“失礼,请!”高贤宁不紧不慢地微笑道:“为何瞧不起纪兄?纪兄之生员功名已被革籍,既然未得建文朝恩惠,那投效今上有何不可?而多年吃着朝廷禄米,每月到县学领着鸡鸭鱼肉铜钱,因此当年理应为济南城出力、劝阻靖难军攻城。你不同哩!”
“说得好有道理!”纪纲喜道,又回头道,“这是俺同窗好友高贤宁,俺兄弟!篇《周公辅成王论》名震天下,连圣上也爱其才。你们都撤!”
众汉子抱拳道:“遵命!”
高贤宁送走恩师和朱高煦,回到青楼客房收拾好东西,又在房里犹自坐许久。
外面传来丝竹之声、女子拿捏强调唱曲,此时已味同嚼蜡,他完全没兴趣。那些东西虽美,确实只能在心中无事、身上无劳之时,方能有心境品味。
而现在高贤宁却肚子忧心。岂不言恩师齐泰安危,光是有条已够他担心:私通包庇钦犯,被燕王亲儿子朱高煦看到。朱高煦只要说出去,切就完!
但朱高煦说得也有道理,他若是来害人,何必如此麻烦?
就在这时,忽然门外阵喧哗之声,有女子声音道:“那山东口音人就在里边。他好友出手阔绰,说那山东文士乃太学生哩!”
二人走进客房,纪纲便满脸笑容道:“高兄与别儒士不同,不迂腐。谁待你好,高兄便待谁诚心,俺便觉得高兄这样人不错!”
高贤宁道:“纪兄人该早知道在扬州,却到今日才来。已领情。”
纪纲笑笑,沉吟道:“今上乃太祖之子,并非不能坐天下。今上既然召高兄进京,也算有知遇之恩,待高兄不薄啊。既然如此,高兄不如再看在俺面子上,进京回?”
纪纲稍微停顿,又沉声道:“俺并不想勉强,前阵子圣上下旨召你进京,俺知道你到扬州,不也没来强求?但昨日圣上召见俺,叫俺亲自来找你,兄弟就不好办啦!”
“愿与纪兄进京。”高贤宁忽然道。
高贤宁心里顿时“咯噔”声,虽不知发生什事,但感觉有甚事要事发!
“笃笃笃……”房门传来敲门声。
高贤宁听罢,心道既然来人讲究斯文、还要敲门,自己也不能无礼在先。于是他起身大方地开房门。这时他马上愣下,因为站在门口人是纪纲!
纪纲是他同窗、已任锦衣卫指挥使。齐泰刚走,纪纲便出现在这里,好事还是坏事?
“哈哈……”纪纲笑道,“高兄果然在这等地方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