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隆低声道：“圣上待
不薄啊！想当初，满朝文武都要杀，圣上皆不听，执意保全
性命。今日却要背弃圣上，心中着实不是滋味。”
赵辉笑道：“李公文武双全，书读得多，却染上那文人伤春悲秋性子。末将劝李公两句，您大可不必为此等事劳神。李公乃大丈夫，狠得下心方能有所作为！如今您在京师前途昏暗，得罪整个朝廷人，咱们根本过不下去，投燕王只是明智之举。”
“那倒也是！”李景隆咬牙点头道，“也是被逼无奈罢。”
赵辉端起酒杯，道：“事已至此，那通敌信也写，咱们毫无退路，别烦心啦！来，李公，敬你
杯，醉
刚才被看两眼，朱高煦心里有点担忧，但仔细回想番，似乎并不认识那个汉子……或许自己如惊弓之鸟，在京师太过紧张？
不多时，郑和下楼来，坐到前面赶车位置。朱高煦拍下木板，道：“先到后面来，有话要说。”
郑和便走下来，进车厢。朱高煦将刚才幕描述番，沉声道：“咱们先不去见陈瑄！觉得应该马上出城。”
郑和沉吟不已。
朱高煦又道：“小心行得万年船，此次进京，本来就非常冒险，更容不得半点闪失！咱们先出城，若是定要见陈瑄，等阵子后，再进城不迟。”
道：“在此地不便久留，告辞，二位勿忘今日之约。”
李景隆和赵辉起站起来执礼道别。
朱高煦又故作镇定地笑道，“订这桌酒菜，就当作请二位吃饭，你们慢用。”
他按下大帽，快步走出雅间，下楼到柜台上结钱，再让小二带到马车旁边。朱高煦上马车，便赶车沿长街而去，去寻找放哨郑和等人。
这条街酒楼茶馆很多，行人也熙熙攘攘，朱高煦赶车走不快。不过也比走路快点，而且他个子比普通人高截，坐在马车前面反而没那
显眼。
郑和听罢点头道：“公子言之有理，便遵公子之命！”
“你去赶车！”朱高煦道。
……酒楼雅间里李景隆久久不语。旁边赵辉倒是很想得开，拿起酒壶便倒酒。
“唉！”李景隆叹口气。
赵辉侧目，将倒满酒酒杯递过来，说道：“公何故长吁短叹？”
他心里有点着急，下午还要见两个人……便是四舅徐增寿、以及徐增寿引荐都督陈瑄。
就在此时，迎面个同样戴着大帽汉子抬起头，向赶车朱高煦看两眼。马车很快便路过那汉子旁边，朱高煦强忍下，这才没有回头去看。
在街尾转弯时，他微微侧目，但已不见刚才戴大帽汉子。
转过方向，朱高煦便向茶楼上面望眼，见郑和在窗户边正俯首点头。朱高煦将车靠在路边，径直从前面下来，撩开车厢帘子，马上钻进去。
他轻轻挑开后面布帘角，从缝儿里仔细观察侧后方长街上光景，但什也没看到，更不见刚才那人跟踪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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