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领命。”朱高煦道,“去年底父王用离间计,使朝廷调走辽东江阴侯吴高,辽东虽只剩大将杨文,毕竟还有不少兵。儿臣现在再带走近五千骑精兵,母妃与大哥,定要小心辽东。”
世子开口道:“父王要紧,你放心把骑军带走便是。”
徐王妃也点头。
朱高煦上前拿走书信,便抱拳拜道:“走
徐王妃声音道:“高煦快进来。”
朱高煦推开房门,从外面寒冷空气中走来,他顿时感觉股暖气扑面,房间里很暖和。
“哐当……”朱高煦身披重甲走进房间时,见世子、世子妃、徐妙锦都在里面。他便又招呼道,“大哥大嫂、小姨娘也在哩!”
“二叔好生威武!”张氏道。
世子坐着没动,也开口道:“二弟又得出征。”
“铛!”朱高煦将把崭新雁翎刀往刀鞘送,刀鞘上镶嵌着黄金,十分漂亮。他刀常是新,因为在战场上多半要折损。
王贵弯着腰,用白手绢垫着把新长柄马刀,双手捧到朱高煦旁边。朱高煦也接过来,用那块洁白手绢擦下刀身上黄油,对着铜镜,缓缓放进背上刀鞘。
“王爷……”王贵声音颇有些伤感,“天寒地冻,您可要保重!”
朱高煦随口道:“将士们也受得,有什受不?”
虽然近两年以来,燕王不断取得巨大胜利,但兵锋几乎没能突破河北,最多到山东;实际能稳定控制地盘更少。此时若燕王有什闪失,朱高煦觉得靖难之役风险异常大!再说徐王妃都开口,他能不去?
朱高煦道:“听说父王情急,只得赶紧出发。”
他看向徐妙锦,见徐妙锦目光也在自己身上,便微微向她点头,徐妙锦却顿时把脸微微别过去,脸颊因为烤火微微有点红。
朱高煦走上前,抱拳道:“母妃,儿臣前来道别……前方来信,可有说父王具体位置?”
徐王妃把信拿出来,放在旁边几案上,脸愁容道,“你父王在东昌城攻打盛庸失利,张玉也阵亡……大军只好向西,退到馆陶整顿。那时盛庸率部向西进发,你父王便准备先北归;不料平安、吴杰南北堵截。平安在威县、吴杰在深州。
咱们将士接连征战,在东昌好像吃大亏,人马疲惫,很担心。高煦去接应下!”
朱高煦准备妥当,便走出房门,过穿堂。雪地里站着群将士,他便看向王斌道:“聚集咱们人马,只要骑兵。传令鸡儿将军,把藩骑都召集起来。先去燕王府见母妃。”
“末将遵命!”王斌拜道。
朱高煦便把头盔戴上,翻身上马,带着陈大锤等数骑出门楼,直奔燕王府。
来到燕王府正门楼,他没被阻拦,径直入内。进中门楼时,朱高煦也没麻烦地取腰刀,反正燕王不在府上,他带着兵器也无所谓。
宦官带着朱高煦来到徐王妃院子。他走到道房门口,见门关着,里面隐隐有亮光,便在门外道:“儿臣拜见母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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