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正月初几来着……反正就是那几天便死
。”郑和道，“那典簿章炎也是狠，借找郎中看伤之机，进续空和尚
牢房，连捅续空十几刀！然后自己饮毒死。这得多大恨？”
“或许不是恨，只是确保续空已死、开不口。”朱高煦
二人沿着宽敞大道，
路向北走。朱高煦很想问句，瞿能父子安顿得如何……但最后还是强自忍住没问。来显得自己过于关心他们，二来朱高煦想问别事。
过会儿，朱高煦才装作若无其事样子，用漫不经心口气道，“对，上回郑公公提到和尚续空、还有典簿章炎事儿……”
“他们都死。”郑和随口道。
朱高煦点点头，因郑和故意走得靠后点，朱高煦只好转过头才能看到他，“袁长史他们不是找到和尚续空家眷？人呢？”
郑和看朱高煦眼，声不吭地用手掌往下划，做个动作。
北平秋天分外萧瑟，花草树木不像南方样变化缓慢，秋风起来时、就定会枯萎凋零。披坚执锐人马入城时，残伤者也在其中，更让这气息充满肃杀之味。
朱高煦回府就脱掉沉重盔甲，上面箭痕和破损、便是为他挡掉许多明枪暗箭印迹。当他卸下盔甲，时间还有点不习惯，好像没有保护、少点安全感……然而，北平若有“暗箭”，盔甲也挡不住吧？
他换上常服，叫上王贵等人，先去燕王府给母妃报平安。
燕王府重檐门楼十分雄伟，与皇城有几分相似之处。王府本来就是在元大都皇宫基础上改建，虽然拆些建筑，但好些墙体仍然是元朝皇宫墙。
朱高煦步行走进门楼，没会儿便遇到前来迎接宦官郑和。郑和礼数周全，马上就明白朱高煦来意，“奴婢这便带高阳王去内厅见王妃。”
朱高煦顿时感觉身上冷，但想想也很正常，便接着问：“袁长史人、啥时候去抓续空家眷？”
郑和“嘶”地吸口气，偏着头想会儿，“奴婢不甚清楚，估摸着是去年底、便是腊月间。奴婢是除夕那天知道这事儿，据说那时候续空家眷已经在路上。”
“哦！”朱高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去年除夕晚上……朱高煦不得不想起那口井，以及情绪激动、差点投井自尽徐妙锦。
他又问道：“这
说，直到去年除夕，续空和尚和章炎都还活着，他们是今年正月死？”
“谁惹到郑公公？”朱高煦见他神色怪异、表情十分不自然，便随口问句。
郑和忙道：“不碍高阳王事儿，不过是下边奴婢叫人生气！
只是跟着燕王出去几个月，那些奴婢便吃里扒外……”
“哦？”朱高煦脸困惑。
郑和低声道：“不过，背地里其实是那个黄俨使坏，他心眼小，记恨心特别强！”
朱高煦不予置评，也不想参与宦官们争斗。反正他也习惯，燕王府这种人扎堆地方，没有江湖很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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