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刚才圣上不会重重
拍，更不会有愤慨。
齐泰听到那茶杯
声音，也知趣地闭
嘴，反正圣上已经明白，也没必要再多说此事。
君臣二人沉默良久，皇帝长呼出口气，仿佛在强自镇定：“此事既然已经如此，暂且便如此罢。”
齐泰听，并不失望。虽然皇帝没说马上要找黄子澄算账，但这个
齐泰没回头看，但猜测宦官吴忠可能还在隔扇后面，当下便道：“贱内前几日去鸡鸣寺烧香，无意间听到件事。臣听闻之后，便前往详察……”
他这
说，绝口不提吴忠透露消息，就不算把吴忠卖……但卖不卖姚姬并不要紧，她个宫女，能比皇帝身边近侍太监重要？
“哦？”皇帝果然有兴趣，马上发出个声音，有催促之意。
齐泰顿顿，继续道：“宫中有名叫姚姬宫女，剃度到鸡鸣寺。皇后为此事，联络过朝中大臣太常寺卿黄子澄……”
齐泰话还没说话，这时便听到“哐”地声，皇帝掌重重地按在茶杯上！
齐泰从宫女姚姬那里确认自己猜测，细致问番，自忖不会有甚差错，这才离开鸡鸣寺。
等到次日早，齐泰早早地等在东华门外，待到皇城开门便进去。先进皇城*员们在奉天门外，纷纷整理衣冠。这时候宦官吴忠出现在人群里，提醒*员们时辰。
齐泰如同平常那样，和吴忠寒暄几句，便求吴忠帮忙，言称自己有密事要单独觐见，让吴忠告诉圣上。
吴忠办事还是很得力！早朝罢，果然吴忠就跟出奉天门，叫上齐泰去觐见。
这时，那黄子澄见二人嘀咕、又向北走，便连回头两次瞧过来。但齐泰顾不得他。
“所言当真？”皇帝声音道。
齐泰道：“臣以人头担保，绝不敢欺君罔上。”
话说到这个地步，事情已经很清晰。
有些齐泰和宫女姚姬都没亲眼看到内情过程，齐泰可以在脑海中把空白补全：皇后先找黄子澄帮忙，黄子澄便瞅机会在圣上面前劝说，以老师口吻晓以道理，诸如大敌当前云云；圣上终于听从老师劝告，放弃声色之欲……然后圣上态度松，皇后才能大胆地把宫女姚姬赶紧弄出宫，当个尼姑事！
其中关节，之前圣上不知道关键地方在于：皇后找过黄子澄！
齐泰跟着太监直往里走，进乾清门，往东边走过条斜廊，便到东暖阁。这地方外臣很少来，齐泰也紧张地目不斜视，话也不多说句。
他走进东暖阁，看到隔扇。吴忠小声提醒道：“皇爷就在里边。”
“臣齐泰叩见圣上！”齐泰面对着隔扇，行大礼。果然里面传来皇帝声音：“进来。”
齐泰从地上爬起来，躬身走到隔扇北边，他不敢抬头直视，也不敢左顾右盼。这里房间比宫殿小多，他很容易就看到皇帝坐在把红木椅子上。
“吴忠说，齐尚书要说极为要紧密事？”皇帝声音依旧，声调较高，说话也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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