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想想,道:“也好,记住叮嘱。”
王贵拜道:“奴婢记下。”
朱高煦打发王贵,便在书房里走来走去。这间书房居然存放很多书籍,记得当年太祖不喜欢朱高煦,因为他读书时喜欢到处乱跑惹是生非;不过朱高煦并非文盲,写得手好字就是明证,只不过兴趣在武、对诗书没那痴迷罢。
“是,是。王爷有何吩咐?”王贵道。
朱高煦不紧不慢地打量着他,先夸句:“你写东西很好,该奖励你。你自个到库房去拿五十贯宝钞,记在账上写意思就行。”
“谢王爷!”王贵跪到地上,“王爷上回在路上给奴婢钱袋,没花完,奴婢已经入库。”
朱高煦道:“你确实忠心。那些钱你也拿着罢。”
他停顿下,又小声道:“王贵,你写东西里有个叫张信都指挥使。你最近不干别事,去他家附近蹲着,再查清楚点。”
下午,朱高煦换衣服来回跑趟,几乎什都没干,心下自然是十分苦闷。
他回到家,首先便三下五除二将身上团龙袍、乌纱帽、皂靴股脑儿扒掉,直接扔到卧房中间,乱糟糟团。然后换薄衣服,穿上木屐到书房去。
朱高煦越想越觉得自己没什错!他甚至又找出王贵写东西,再次重读三遍!
他心道:不过是姚广孝句话,凭什就怀疑自己?
在别人眼里,他确实只有十六七岁,太年轻没有阅历想事儿难免不周全。但他自己清楚,现在朱高煦根本不是个十几岁少年思维。
朱高煦觉得,这事儿要是交给侯教授办,肯定办得更妥当,毕竟那侯教授连别人家家事、亲朋好友瓜葛,都能查到。但是朱高煦想到燕王说“到处胡说八道唯恐天下不乱”,燕王已经明言告诫过事儿,生怕走漏消息传到燕王耳朵里,那样话自己就吃不完兜着走。
相比侯教授,王贵显然要可靠得多。
王贵道:“奴婢遵命,这事儿奴婢可以找干儿子帮忙。”
朱高煦马上道:“你亲自去,切忌以保密为上!”
王贵道:“王爷交代事,奴婢自然会亲手办,不过奴婢也要打瞌睡,得找个帮手换着蹲。奴婢那干儿子很可靠,绝对不会乱说句。王爷放心,奴婢会管教好。”
“王贵!王贵!”朱高煦仰起头,对着屋顶便大喊起来。
过小会儿,来人却是王大娘,王大娘道:“王爷息怒,王贵不在后厅哩,奴婢马上去叫他。”
“好。”朱高煦点点头。
王贵跑步冲进书房,面喘气儿,面弯腰道:“王爷,奴婢做错什事呀?”
“没有,就是叫你过来。”朱高煦已恢复淡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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