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绕驿站转圈,找到处最矮围墙,纵身跳,双手抓住墙头,然后慢慢翻上去。
不料,刚刚跳下土墙,正遇到个人提着灯笼站在不远处,俩人面面相觑!
他娘!那厮不是在客栈想睡杜千蕊、又自扇耳光二比?!朱高煦在暗,那后生在明;朱高煦脸马血污垢,后生好像洗干净,脸上肿还没消。
那后生似乎没有认出朱高煦,片刻之后,便扯开嗓子大叫:“贼!来人啊,有贼……”
朱高煦想阻止已经来不及,顿时大怒,个箭步冲上去。把拧住后生衣领,抬起手掌就扇过去,“叫!”
他接着顺坡遛下去,拔出腰刀,在马脖颈上捅刀,再按住挣扎前蹄,将嘴凑上去,“咕噜咕噜”猛灌几口马血补充体力。然后又补刀,确定完全隔断马咽喉。
朱高煦从坑里爬出来,又摸索着选中棵松树,拿腰刀削开树皮。接着他用刀尖啄出块块树心,这玩意富含松脂,火把般就是这个原料。
他打着火把,小心地穿过这片松林,很快条土路出现在眼前。
朱高煦跳上土路,深呼吸几口,又弯腰在小腿上拍打番,做会儿奇怪动作,便沿着路小跑起来。
这幅身体素质是非常好。前世他也参加过学校马拉松训练,配合呼吸节奏,跑起来比较有效率,也没浪费这好身体!
噼里啪啦密集巴掌起招呼到后生脸上,朱高煦破罐子破摔,边扇边骂,“叫!让你叫,叫个够!”
后生哭喊不已,脸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,估计连他爹都认不得!
等朱高煦打够,他竟然还哭道:“娘!你这贼也忒张狂,为甚打俺!”
就在这时,道门后火光闪耀,个绿袍官儿带着群人,手持兵刃棍棒冲过来。那绿袍官儿见朱高煦抓着后生,忽然喊道:“别动俺儿子,好汉手下留情!”
朱高煦又气又累,豁出去骂道:“娘,原来只是驿丞儿子,老子还以为你多少有点货!”
此时河北乡村,实在不怎富庶,晚上漆黑团,半天连盏亮着灯都看不见。幸好朱高煦方向感还比较强,顺着来路方向,不快不慢地跑步前进。
等他找到昨天路过驿站时,周围只有那片建筑群有灯光,驿站“二十四小时营业”。此时天空已经泛白,快要亮。
驿站正门外有藩篱,大门关着,里面有亮光。
朱高煦琢磨,到这地方正大光明要马,必须要官方公文,他是没有。于是剩下法子,要抢,要偷!
他决定尽可能偷,以免过早,bao露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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