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见状,大声道:“许大使贪赃枉法,靠是哪位达官显贵,是不是要当众与大伙儿理论?”
围观众阵起哄,门前愈发吵闹。
老妇被叫走后,再也没回来。然后又来几个人,催促着那些人把尸体抬走。堵门口半天那些人真不闹!
朱高煦也不再言语,目光注意着刚来那辆马车,车上人始终没有露面。
苦主家眷陆续散去,只剩下围观些人久
“惨啊,惨!”问话人摇头叹息,副深表遗憾同情样子,不过私下应该稀奇欢喜多点,毕竟看戏还要钱。那人表态之后,又好心出主意道:“怎不报官?”
妇人哭道:“报没用,据说是北平来王爷……”
“哦!”那人脸恍然大悟模样。
正道这时,角门开处,朱高煦脚还没跨出门,声音已大声传出来,“打人是王爷,苦主又岂是等闲?”
居然还有隐情?这热闹越来越精彩。众人目光齐刷刷循着声音投过来,迫不及待地等着下文,更有人起哄道:“快说说,让大伙儿给评理!”“为甚说苦主亦非等闲?”反正围观者不嫌事多。
眉瞪他,“稍安勿躁!事到如今,乱动不如不动。”
朱高煦道:“大哥安心,死者本身就有问题,内情捅出去得越多、水越浑。若那黄子澄想借题发挥,题却变得更复杂。”
世子沉吟片刻,沉吟道:“似乎有点道理。”
高燧拍着胸脯道:“二哥,和你去!”
高燧长得有点单薄,依旧不乏年少冲动劲儿。不过在记忆里,高燧儿时好像并不是这样。
尸体旁老妇悲怒交加,指着门里骂道:“众目睽睽之下,你们将人活活打死,群情激奋!人命关天,不给个交待能罢?”
朱高煦走出门来,站在台阶上向众人抱拳道:“这位苦主许大使死,尔等在此要公道。当年他在家乡吞并良田,害得百姓家破人亡,那些苦主又向谁要公道?”
老妇道:“老身之子尸骨未寒,你休得血口喷人!”
就在这时,有辆马车靠在街边,朱高煦站在台阶上、对着街面,很容易就看见,马车前后有好些随从跟着,还有骑马随从,看起来坐车是个有身份人。
没会儿那边有个人走过来,在老妇身边附耳说什。老妇转身看向那马车,便丢下朱高煦,向那边过去。
朱高煦道:“三弟去也帮不上忙,好意哥哥心领。”
……门外人越来越多,全是围观众,先来不愿走,后来又加入围观行列。皇城脚下这闹事,显然十分不像话,可附近官铺、衙门谁也不管。于是越来越多人把十分宽敞大路堵得水泄不通,闹哄哄片。
门口甲兵只顾守卫府邸,只要不冲大门,他们完全没动弹意思。
更有大胆者,不满足只看具死尸和哭丧,挤上来探头问当事人:“怎出人命?”
跪在死尸前妇人哽咽道:“就是这家人,将官人活活打死,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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