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相对较轻,已经拆除石膏,露出可怕伤痕,红红,缝合线像条蜈蚣般趴在那里,四十多针,足足有十几厘米长。左臂依然没有知觉,开始感到有些焦虑和担心,不敢想象假如真失去左手,生活会是怎样——还有好多患者在等着做手术,是否还能继续此生热爱医疗事业?甚至连上个卫生间、洗个脸可能都会变得很费劲——这该是怎样体验,难道下半生真要过半残疾生活吗?
人总是这样,在身体好时候,们会完全忽略这些肢体和器官存在;当它出问题,才下子意识到身体重要。左臂像被冻在块寒冰里,伴随着千万根针扎似疼痛。让护士帮找点暖宝宝贴在上面,心想这样也许会好受点。但是因为左臂毫无知觉,护士怕烫伤,只得贴会儿便取下来,过会儿再贴上去,如此反复。同样,疼痛让躺着也百般难受,辗转反侧。好在医院帮安排位和善护工大哥,他不断地配合着折腾。他安慰:“你这不算啥。”他看护过好多患者都没挺过去,撒手走。大哥人实在,这话让当时又生出力量。
开始回忆曾经读过书和看过电影,包括季羡林先生《牛棚杂忆》、余华先生《活着》等,那些主人公悲惨命运以及坚韧不屈性格,幕幕地在脑中滑过。与之相比,此刻躺在宽敞先进病房里,有这好医护同人照护,境地和他们比起来总还是好上太多。
又想起自己曾经那些病人,好多都是无数次从鬼门关里爬出来,他们模样此刻再次闪现在眼前,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他们痛苦与不屈。从医生到病人角色转换,让下子有别样感受。曾经那无知、轻易地鼓励他们面对病痛,而现在才知道,这份鼓励背后需要承受多大痛苦考验。想到此,心中不免多份力量和从容,那时便做好最坏打算,就算左臂从此无法动弹,至少还活着,还可以做其他有意义事。
《牛棚杂忆》里季羡林先生说,既然决定活下去,那就要迎接更激烈更残酷战斗,这个准备是有。
派出所警察大哥们找到,才恍然想起这件事缘由,之前在鬼门关前挣扎完全无暇顾及于此。当他们告诉行凶人姓名时,真完全愣住,这种吃惊直持续到他们离开后很久。
实在找不出他伤害理由——他是三个月前接诊个病人,生下来双眼高度近视,年前右眼视网膜脱离,之前在别医生那里做过三次手术,出现严重并发症。找到时他眼球已经是萎缩状态,视网膜全部脱离并且僵硬。反复告知他,最好医治结果也只能是保住眼球,保留点视力,但他不想放弃,坚持想试试。
后续大家在些访谈中也解到,那时腰伤复发,疼痛难忍,但还是坚持把他手术成功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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