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倒没有那
得意，能够把女儿留学
费用挣出来他挺开心，但是父女关系已经很糟糕
，两个人几乎无法交流。老陈心里很清楚，交学费是他当父亲义务，他对女儿因此对他好
点不抱任何希望。
九个小时飞机到巴黎，他直在发呆，看着窗外云彩，免费酒精也多喝点，就更是惆怅。他知道他这辈子是失败，就事业来说，他原来离经济犯罪局局长位子只有步之遥，结果就是因为查党小明，被派到非洲，完全被闲置。现在还是因为党小明，他又去法国。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就是记仇，不然他绝对不会私自把丁强搞到北京来做侦探。这点其实挺过分。
老陈心里清楚去法国就是投降，认输。向钱认输，向党小明认输。他
过，最近党小明是挺狂，让他摔跟头也是教训教训这种人。
“那党小明打人事情，老太太知道吗？”
“淮哥，出那大事情
怎能瞒着老太太，亲自到家里赔罪，就差在地上磕头。”
“哦？”王中淮有点吃惊，刚才张燕妈妈可是点没透露知道这个事情，“那老太太怎说？”
“老太太说她是张燕妈妈，不是党小明后台。”
“啊？！”王中淮很吃惊，想当年张燕刚从美国回来时候，张燕妈妈是拉着党小明见大家，让他们都多帮助党小明，“是这样，那有数。有另外个电话，司徒挂哈。”王中淮看见手机上显示“党小明”几个字。他盯着这个名字看会儿，还是决定不接这个电话。对方挂，隔两分钟又打来，王中淮仍然不接，就这样持续很长时间。
王中淮直认为自己政治敏感是超人，他也凭着这个政治敏感在为自己建立个无形帝国。他投资很散，从媒体到煤矿，从哈尔滨滑雪场到海南沙滩，可能他在上千个企业里持股，但是他几乎没掏过分钱，都是干股。谁都知道，如果要上市，定要先去老王那里拜码头，让老王尝点鲜。
这些年王中淮非常看好党小明，这次收银行他直都在挺他，跟所有人说，党小明收银行定能做好，而且向所有人打包票说，把现在银行高管扯下来是张燕妈妈手策划。
王中淮在车里叹口气，他意识到这对他是个重大打击，以前这些民营企业家都认为他离权力核心很近，不仅消息准确，有时候还真能影响政策。他们都叫他IPO（首次公开募股）大神。他万万没想到张燕妈妈居然不帮党小明，失算啊，失算啦。
去里昂路，老陈都很失落。这是他最后个岗位，他是处级，已经五十六。卸任国际刑警之后肯定就退休。改革开放这多年，老陈从来对钱没感觉，里昂活儿是部里人人都羡慕位子，打破头抢位子，他倒好，因为老跟上面对着干，因祸得福。走之前，老陈听见几个老朋友夸他这步棋走得漂亮，终于逼着部长给他个好活儿，调虎离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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