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铁轨上躺半天,眼睛都快被太阳照瞎。”
继续喝酒。
马政有马政情绪。生活总是像处于个不无失望焦急期待中,总是像怀着种紧张情绪在担忧什倒霉事儿来临;有什重要东西总是遥不可及,但你都能
“王晰就交给你。”
马政半天回不过神儿。那时候他刚入学,却谈不上意气风发,反而是种无从说明落寞。跟王晰确定关系,没准也是这落寞之感使然。两个人都被种青春不适感困扰着,所以干脆就谈谈恋爱好。像是面对只空杯子,总要填充点儿什进去才对。聊胜于无吧。
“你要干吗去?”
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伙伴。
“去死!”
这话将近三十年前就听到过。
当年他们跟夏惊涛摊牌,王晰说尽管现在马政成她男朋友,但大家“以后还是最好朋友”。夏惊涛听就是这回答:没以后,跟他没以后。
那时马政也觉得有点儿对不住夏惊涛。他和王晰都考上大学,夏惊涛落单,本身就遭受着人生第个重大打击。雪上加霜,落井下石,直追求着女神又跟别人好上。这个“别人”,还是跟他交情最好马政。
但其后他人生不是翻转吗?他成挥金如土富豪,储藏室都要买两百平米那大,为什还总要让人觉得亏欠他什?
“他就是这种性格,像个小孩,故意跟人赌气。”
就是个刚愎自用歹徒。
夏惊涛蹙眉瞅着马政,他离得太近,鼻息都扑到马政脸上。
“你说,你要是真有个好歹,怎给王晰交代?”
马政估摸下,觉得他这是在倒打耙。
“还好是跟你在起,要是跟他们局里那些人,这就是个事件,他以后还怎做人。”
夏惊涛说得毅然决然。
呆若木鸡马政站在秋阳里,看着夏惊涛轻轻松松地走远。身后是在操场上打篮球同学,他们真够闹腾,反而让马政觉得那个走远背影,不是去死,是去往天国和乐园。
他还真去死。
后来有次对酌,夏惊涛忽然说:“那天去卧轨。”
马政没太当回事。他习惯,夏惊涛总是口出狂言,尤其有钱后,更是肆无忌惮,口不择言。
这是王晰说法。
可当年谁不是小孩啊?两个少年最喜欢听港台流行歌曲,躲在家里模仿Beyond乐队演唱,个打鼓,个弹吉他,手里却空空如也,是想象中酷姿。
也没见马政跟谁赌过气。
夏惊涛气赌得有点儿狠,跑到学校跟两人喝绝交酒,酩酊大醉后回家,不知怎就在路上惹事。
被抓前又跑到学校找马政。
王晰在旁说,听上去分明是在给夏惊涛推卸责任。
“太吓人,他太吓人。”
夏惊涛像是在告状。
“没事,还好后果不算严重。以后别喝酒就是。你也要记住教训。”
“没以后,跟他没以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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