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不怕呢?”空梅回答
伏心臣自顾自地想着。
他吃过早饭,便闲散地走着,边走到紫台背后院子,下意识地看向那片郁郁葱葱缅栀花树。
——梦里那棵树……好像也是缅栀花树呀?
伏心臣依稀记得昨晚梦。
那个有些奇怪梦。
伏心臣噎住。
岳紫狩仍眉目温和:“好,你说,为什他要《金刚经》?”
伏心臣便说:“他说《金刚经》可以救杀戮,消除他罪恶。”
“噢。”岳紫狩脸上看不出什表情。
伏心臣试探地问道:“确实可以吗?”
“不要碰……树血,有毒。”
晨光渐渐照入屋内,穿透薄薄纱帐,落在伏心臣身上。
伏心臣睁开眼睛,脑子昏昏沉沉,摸摸床边。
切如常,岳紫狩已经起床。
伏心臣洗把脸,在书房里碰到已经做完早课岳紫狩。
寻常样子。”
“如果你不能接受话,现在可以抽身离开。这刻你是自由。”
……
伏心臣渐渐沉入梦里……
庭院中央有棵很大树,树干粗粗,枝条也是十分粗壮。在小小孩子眼里看就是大大棵古木。
伏心臣挪动着犹豫步伐,慢吞吞地到缅栀花树下。他眼就看到那棵最粗壮缅栀花树,伸手摘下片叶子,眼前景象便如昨晚梦样,枝叶上流出乳白色汁液。
“夫人,别碰这个……”空梅急匆匆地走来,“这个有毒。”
伏心臣愕然:“哦,是吗?”
空梅焦急地让伏心臣放下枝叶,又拿湿纸巾给伏心臣擦手,脸焦灼:“哎唷,夫人要是有点儿头晕脑热,住持肯定要怪罪!”
伏心臣笑问:“你们很怕住持?”
“念几句经文就能消除杀人罪恶吗?”岳紫狩笑着摇摇头,“这是痴心妄想。”
伏心臣心中坠:“是、是吗?那……小光他……”
“没什,他自己心里应该也是明白。”岳紫狩盘着手里佛珠,“不过是自安慰、自欺欺人。但自安慰也是有好处。”
伏心臣不想表现得不正常,便努力地平稳自己心态,装作无事发生样继续天生活。
——岳住持应该没看出来忐忑吧?
伏心臣现在看他,总有种说不上来怪异。
他沉默半晌,才说:“小光说想要本《金刚经》。有办法给到他吗?”
“可以。”岳紫狩微笑,“没有什问题。”
伏心臣又问:“你不想知道小光为什想要《金刚经》吗?”
“嗯,确实不是很关心他。”岳紫狩温柔地说着略显无情话语,“是为你才对他尽心。以为你早就知道这点。”
“树会疼吗,子兽哥哥?”
“当然会,你看。”
叶子摘下来,枝干上露出伤口似裂缝,流出乳白色汁液。
“这就是树血。”
“太可怜,可以摸摸他吗?”小孩试图伸手碰触老树“伤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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