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忽然安静下来。
白寻璧眨眨眼,看着前路,边转动着手中方向盘,边说:“吓到你?”
“还好……”伏心臣摇摇头,“毕竟,这只是个假设。”
“是啊。就是个假设。爱那个人肯定不会干犯法事,很解他……”白寻璧说,“而你岳住持嘛,是有头有脸大人物,自然也不可能是杀人犯。”说到岳住持时候,白寻璧还俏皮地眨眨眼。
“怎又扯到他身上……”伏心臣没好气地说。
伏心臣沉静半天,却问白寻璧:“如果你心上人不是和尚,而是个……为非作歹……”
“为非作歹?”白寻璧觉得好笑,“为什非做什歹?”
“比如,杀人——”伏心臣随口说“杀人犯”三个字,心里却沉:怎拿杀人犯做比较?岳住持就是再黑,也不可能杀人吧?
伏心臣心里忐忑,便又补充说:“只是举个例子——如果他是个杀人犯,你还会爱他吗?”
白寻璧答:“爱啊。”
,你不见他。现在你要见他,他又不见你。”白寻璧道,“原来活神仙也会玩‘欲擒故纵’这套吗?”
伏心臣下也无言以对,闷闷半晌,才说:“和岳住持不是你想那种关系。”
白寻璧笑:“是吗?怎不信?”
伏心臣没好气,闷半天,又憋出句:“而且看,他大约是真忙吧。不是什‘欲擒故纵’。”
白寻璧还是那句:“是吗?怎不信?”
白寻璧将伏心臣送回家。伏心臣路恍恍惚惚,说实话,白寻璧答案让他感到震惊。他直以为白寻璧是和他比较相近人,却没想到白寻璧是个能果断又冷静地为情人毁尸灭迹家伙——虽然说只是个假设。
换做是伏心臣……
伏心臣心猛地漏拍:换做是……如果岳住持杀人,会怎做?
伏心臣心咚咚跳。
他手心微微沁出汗来,装着酒瓮袋子变得越发沉重,袋子
语气轻快又自如。
仿佛是加等于二那简单。
伏心臣喉咙下被堵住似,什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如果他杀人,甚至会帮他毁尸灭迹。”白寻璧那藏在金丝眼镜背后眼睛闪动着细碎光芒,“这说有点儿可怕,但纯粹而热烈爱情就是这回事。”
听到想斯文冷静白寻璧说出这样话——还是用这满不在乎口吻说出来,伏心臣感到十分震惊,甚至有些悚然。
伏心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默然上白寻璧车。在车上,白寻璧又说:“喜欢个和尚,他不肯为还俗……”
听到白寻璧冷不防提起这个,伏心臣十分意外,又生出叹惋之心:“这可太可惜。”
白寻璧又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你这个不样,为什不和他在起呢?”
伏心臣噎住。
白寻璧瞧眼伏心臣脸色,便说:“好,不问。你自己也是成年人,知道把握好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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