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正义失去敬畏,就是走向毁灭第步。
明明开始,他只需要赔偿台实验仪器,再好好教育自己儿子。
岑崤抬抬手腕,看眼表,冷漠无情道:“十二点。”
时间到整点,韩江就不能再拖。
鬼眼组已经没有他容身之地,他多逗留秒,都是对现任组长不尊敬。
干燥指腹擦过光滑玻璃,没发出半点声音,但空气中分明有什东西骤然崩裂。
浓云滑过太阳,房间里充沛光线缓慢阴沉下来,阴影慢慢拉长。
韩江突然意识到有什不对。
名声,威信,地位,稳定,这些他无比看重东西,岑崤真在乎吗?
万岑崤是个疯子,不惜毁鬼眼组,毁蓝枢,毁红娑研究院,也要让十四年前冤情和两年前罪恶大白于天下呢?
让张昭和这个阴沟里老鼠笑到最后,值得吗?这件事涉及到鬼眼组名誉,必然会被封锁消息,你没杀手锏,可怎找张昭和报仇啊?”
韩江笑并不真诚,脸上肌肉也在不住抽动,他很想看着岑崤吃瘪,但想到自己已经失去切,总有种五十步笑百步恶心感。
他缓缓情绪,挺直后背,语气嘲讽:“岑崤,可以好心告诉你,你做鬼眼组组长后,为九区声名,鬼眼组威信,蓝枢地位和社会稳定,你没有机会说出当年真相,你甚至要坚持将脏水泼在徐唐慧身上,因为她牺牲不值提。
还有两年前律因絮事件,你也不能追究任何人责任,因为这件事里犯错误人太多,你没办法和所有人作对,它只能终止在素禾生物,可你明明知道,凶手不止郑竹潘。你越是想报仇,越是没有办法,你和黎容,你们只能空留遗憾。
岑崤,这就是鬼眼组组长责任!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!”
韩江眼里瞬间失去光彩,仿佛被蒙上层
韩江忍不住打个冷战。
岑崤能做出来吗?
他不知道。
他从未真正解岑崤,所以才给对手趁虚而入机会,他过太多年安逸日子,几乎忘记,九区鬼眼组,直存在残酷斗争。
昼夜更迭,星辰变幻,再严丝合缝计划,居高临下威压,也总有大厦倾覆天。
韩江顿长篇大论输出,仿佛要把自己心中郁结尽数倾吐出来。
他知道现在自己非常鄙陋恶毒,他以别人伤痛哀伤为乐,为卑微怯懦高举大旗,他曾经如此不齿这种行径,可如今却从污秽中获得最简单快乐。
就像吸食致命d品,明知道只会慢慢腐烂发臭,却心甘情愿沉沦在短暂且虚伪精神亢奋里。
他已经濒临癫狂,但岑崤却异常冷静,仿佛这个房间有道泾渭分明结界,处是地心岩浆,烤焦灼,处是高山冰川,冷彻骨。
“责任?”岑崤勾起唇,笑人遍体发凉,他百无聊赖垂下眼皮,手指轻轻擦过组长办公室玻璃门,“只对个人有责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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