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听讲座有很多媒体记者和其他专业学生,太专业知识他们并不懂,他们只需要知道实验顺利与否。
教室里人太多,哪怕开着空调,黎容还是流汗。
汗水沿着脖颈下滑至衣领,在阳光照耀下,隐隐发亮。
衬衫紧紧贴在脊背上,被汗水打湿,可他丝毫不敢解开颗扣子。
话说多,他声音也有些发哑发虚,需要时不时停下来清嗓子。
“没想到,还有机会清清白白站在你们面前,把律因絮讲给你们听。”
黎容说完,又将话筒向下移移。
这句话,是他心里话。
他走是条看不清未来路,在路上时候,他也不知道结局是皆大欢喜还是玉石俱焚。
所幸,他够聪明努力,也有不错运气,才能有拨云见日天。
黎容拿着话筒,走上讲台,向下望去,阶梯教室乌泱泱坐满人。
他将话筒微微移开,长叹口气。
看着这样场面,他多少有些感慨。
他曾经如此熟悉A大讲台,进入红娑研究院后,他就经常回校给同专业学弟学妹们上课。
时至今日,他已经两年没站上这个位置。
可他又是那有魅力,在讲自己专业领域时,侃侃而谈,落落大方,举手投足都充满自信,双眼神采奕奕。
瞩目对他来说并不是负担,他很享受表达自己过程。
演讲结束,黎容拧开矿泉水喝几口。
他朝教室后方直播镜头看眼,睫毛垂,深吸口气:“父母出事那天晚上,曾跟说,他们仍然愿意相信,这个社会上理智才是大多数,会有看清真相善良人帮助们,他们绝不会推卸责任,给合作方和志愿者家属带来损失,他们都会尽力偿还。所以其实也不明白,他们到底为什突然失去生存欲望,毕竟他们梦想还没
台下片寂静,数百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这时候,任何安慰言语都是苍白,黎清立顾浓已经去世,伤害永远无法抹去,哪怕黎容此刻并没有抱怨什。
黎容喉结滚下,他隐去情绪,伸手捏过只粉笔:“还是说下大家都关心问题吧,律因絮重制项目已经进行过半,实验室……”
哪怕两年没有站上讲台,他还是适应飞快,短短十几分钟,就已经由最初生涩变得熟练自然。
他并没有讲太高深,甚至连PPT都没有准备,他只是简单在黑板上列个提纲,然后用浅显易懂语言,详细介绍实验进程和律因絮治疗逻辑。
对他来说非常习以为常事,如今也变得有些生涩。
他轻轻揉搓着话筒,动动唇,时没想起开场白。
幸好他表情贯冷淡平静,台下同学并没有察觉到他复杂心情。
黎容垂下眼,抿唇笑笑。
他笑时候眼睛弯着,眼珠澄澈明亮,仿佛比窗外阳光更加温暖,那股生人勿近清冷气场瞬间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,是惹人喜爱亲切温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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