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容满足舔舔嘴唇,润红舌尖扫而过,然而他眼中纯良还没持续多久,便很快蹙眉斤斤计较起来:“那你还瞒着!”
说罢,他忿忿在岑崤唇上咬下。
刺痛闪而过,岑崤知道黎容还是留情面,至少没出血。
但他还是疼轻吸口气,抬手捏住黎容下巴,故意揶揄他:“赢过吗,这理直气壮。”
黎容平时是很狡猾,但喝多难免容易被挑衅,他盯着剩下那半筒酒跃跃欲试:“那接着喝。”
突如其来温热和柔软扑满怀,岑崤差点没握住杯子。
黎容头发也软绵绵,撩拨他颈间发痒,但这人已经醉完全不知道自己行为,只顾着在他还算凉快侧脸和耳骨上蹭。
岑崤强压住欲火,扣住黎容后颈,下下抚摸:“要是醉,谁把你带回家,嗯?”
黎容突然停止乱蹭,事实上也是因为岑崤侧脸已经被他焐热。
他双手扶着岑崤肩膀,支起身子,贴着岑崤鼻尖与他对望:“回家?没有家。”
岑崤掌心也比往日更热,呼吸间也带着丝丝酒气,他能感觉到自己神经变得兴奋些,但离喝醉还有段距离。
“喝啊,说好要拼酒。”黎容双眸水汪汪,虽然身体难免有些变化,但他意识还是清醒。
竹筒酒要比清酒好喝多,甚至都没有那股辣意,入口居然还是丝丝发甜。
黎容就像口干舌燥旅人,根本不用和岑崤你来往,自己就口口喝起来。
每个不怎碰酒人都容易相信借酒消愁谎言,但真喝起来,就知道不过是扬汤止沸。
“不喝。”岑崤拉回黎容伸到半空中胳膊,让他扶着墙站好,然后把棉衣取下来裹在他身上,替他把拉锁系到下巴,紧接着十分自然亲亲噘起嘴唇,“宝贝儿,带你回家。”
岑崤心中酸涩,贴贴黎容湿润唇:“你有。”
黎容双眼朦胧,似乎个吻都需要品味好久。
岑崤嗓音低沉,缓缓道:“已经被拐回家。”
黎容认真琢磨下这句话,似乎很有道理。
他是被岑崤带回家,两辈子都是。
整整半筒酒喝下去,岑崤还能稳稳坐着,黎容却已经开始飘忽。
他双手捧着酒杯,胳膊肘搭在桌面上,保持个姿势很久不动,眼前景象还是很清晰,只不过画面传递到大脑皮层做分析处理,这个流程被无限拉长。
岑崤知道黎容已经喝差不多,再喝就真要难受。
他不容拒绝拿下黎容杯子,接住他突然没有支撑双手:“可以。”
黎容被酒精熏双眸湿润,耳尖泛红,他盯着岑崤看几秒,突然信赖黏上去,贴着岑崤明显比他凉快侧脸,疑惑道:“你怎还不醉啊,你不醉怎赢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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