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区会议室里。
于复彦翻资料翻眼睛发花,他揉着眼睛对岑崤道:“队长,听说杜队长他们去梅江药业。”
杜溟立那边调查进度是严格保密,于复彦等人快回来才知道杜溟立已经去。
不过岑崤倒是早就收到消息:“嗯。”
他知道杜溟立是白去趟,对方不仅早早做好准备,甚至还扯着杜溟立下好几顿馆子,还差点带着杜溟立去夜总会潇洒把,杜溟立愤而回城。
岑崤没着急去梅江药业实地考察,他也知道,蓝枢内定有梅江药业耳目,鬼眼组什时候去,谁去,梅江药业都能提前知道,并消灭切痕迹。
接下来两个月时间,他都在走访那些被删评原合升受害者。
但因为学校课业限制,他本人没法走远,只好拜托队里五个人频频出差。
走访过程很艰难,即便有简复提供地址和联系方式,但有些受害人已经去世,他们抱怨,怒火,怨愤随着生命起消失在世界上,而网络删除他们最后悲鸣。
有些早就搬离原来地方,想要再次寻找他们定居位置,又是阵奔波,况且鬼眼组这些年在韩江领导下,越来越高高在上,与普通老百姓之间隔着天堑鸿沟,好多人根本没听说过蓝枢九区,鬼眼组名字,还以为他们是骗子,拒绝沟通。
消息走漏是谁都无法避免现实。
哪怕杜溟立回来又加紧对调查进度封锁,但他毕竟要向韩江汇报,要跟九区其他辅助组人寻求帮助,消息经过几手传来传去,总能泄露出去。
梅江药业也不打算靠这几个月赚钱,他们就等着熬过六区取缔,彻底摆脱蓝枢联合商会管制。
到时候杜溟立再去,恐怕不仅没有馆子下,还会被扫地出门。
岑崤也不确保自己
也有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,他们亲人已经离开,自己也无牵挂,这些年劳心劳力,已经身心俱疲,所以不愿意再为没有好处事情费神,至于那些仍然被蒙在鼓里患者,他们管不也不想管,穷则独善其身,谁也不能要求谁站出来主持正义。
但更多是眼看着胳膊拧不过大腿,虽然愤怒痛苦,但因为缺乏法律常识,缺乏相关知识,没有保存证据,空有腔愤懑,满腹牢骚,但这些都不能成为证据,还会被梅江药业反告诬陷。
也有些被删评,被限制发言人挣扎数个月,但随着关注度越来越低,最开始凑热闹人也散,被更新鲜热点吸引走,剩下受害者就像被放逐到世界尽头,满眼荒芜。他们终于放弃退网,简复也只能查到他们最后留在网络上信息,但这些信息不少已经过时,甚至不准确。
就是这样现实,让梅江药业可以肆无忌惮敛财,让原合升这款直被质疑药物依旧可以在市面上流通。
如果不是韩江觉得自己权威被挑战,认准梅江药业这条线,那就连鬼眼组调查都不会有,茫茫人海就是众多受害者墓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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