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能不能是生日,又不是他能决定,生日是哪天,在出生那刻就注定。
还能他说什时候过就什时候过?
被揉碎叶子里散发出股清香,液汁沾在掌心,染绿黎容掌纹。
简复抬起手,在黎容面前晃晃:“喂,你认真听说话没有?哥讨厌生日,他说以后要自己选个日子当生日,跟他爸妈无关。”
黎容被简复晃颤颤睫毛,不禁失笑,喃喃自语道:“原来,他是这个意思。”
……”
简复哼道:“还以为们这种家庭肯定都过神仙日子吧,嘿确实是,但哥以前说,生日是‘灾难’。”
“灾难……”黎容将那片软绵绵叶子按在手心里,轻轻重复遍。
他只知道岑崤和父母关系不好,却不知道严峻到这种地步。
灾难吗?
很多时候,人类会延时疼痛。
二十三岁那年,凄冷深夜里,昏暗灯光下,他没懂,但回到十八岁,清风泠泠校园内,花香瑟瑟小路边,他突然意识到,岑崤是这个意思。
岑崤想选个很好日子当生日,而他是可以覆盖‘灾难’人。
简复还在打圆场:“哎呀,哥习惯,反正你们别提就行,就让这天平静过去。”他边说,还边伸出手,比划个时光飞逝弧线。
凌晨两点十分,岑崤抬起眼睛望着他,眸中映出他模糊身影。
“现在也不能是吗?”
黎容稍歪头,迷惑皱皱眉。
岑崤好像醉厉害,在说他听不懂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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