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道:“现在可以跟说说论文事吗?”
黎容举着杯子稍稍顿,眼睑轻颤下,很快无所顾忌笑笑:“论文不是
黎容刚举两个例子,都是以前不喜欢东西,现在却喜欢。
他知道黎容想说什,黎容也知道,他肯定听得懂。
黎容抓稳杯子,跟岑崤轻碰下,然后扬起头,咕嘟喝小口热红酒。
苦涩辛辣带着橘皮香气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去,瞬间在身体中央散开片温热。
四个多月,他身体恢复许多。
他不愿意承认,人是很复杂动物,人感情尤其复杂,没有绝对正确和非黑即白,不然也不会有那多人深陷泥淖,无法自拔。
但事实,不是刻意忽略就能抹去。
这也是他重生之后,如此笃定能够利用岑崤原因。
他似乎,还从来没有仔细,看看属于岑崤这个人细节。
岑崤顿,眼神闪烁片刻,低声问:“脚印有什可看?”
容呼吸依旧绵长平稳,岑崤这才松口气。
他想伸手拨开搭在黎容脸上头发,但手伸到半,又缩回去。
这点小动静也可能把人吵醒,有些人不当小少爷之后,反倒更娇贵。
岑崤轻手轻脚往床边靠靠,跟黎容拉开小截距离,确保自己不会不小心压到他,才放心睡过去。
但其实黎容已经被压醒。
上辈子六个月才完全康复,这次好像更快些。
咽下去红酒,黎容舔舔唇,心满意足长叹声。
虽然江维德说谎,给红娑研究院披上层虚伪正义外衣,但同时也让他看清很多东西。
今天仍旧充满出乎意料胜利。
岑崤垂眸看看与黎容碰过酒杯,端起来,轻抿下。
黎容歪着脑袋,眨眨眼,骤然亮起室内让窗外景象变得模糊,玻璃上,映出他自己影子。
“小时候不喜欢吃生蚝,觉得软乎乎,长得难看,还有股说不出味道,但后来突然喜欢,甚至口气能吃好几个。之前对猫之类动物也不感冒,觉得来不及清理毛很麻烦,可看着看着也觉得挺可爱。以前更喜欢走在前面,让别人跟随,听从指令,很少回头,从不低头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剩下没说。
黎容转回头,弯着眸子,笑盈盈看着岑崤,目光交错几秒后,他从小沙发上跳下来,朝岑崤勾勾手指,催促道:“快点啊,热红酒都要凉!”
岑崤垂眸,思忖少许,心照不宣笑笑,将热红酒给黎容递过去。
他只是纵情之后不想面对岑崤,才直装睡。
他有个很特殊能力,装睡时候,可以保持眼球不动,让别人察觉不出异常。
如果不是特别在意他,岑崤是不会让自己变得如此小心翼翼。
道理他都明白,只是他当时偏激,想要把所有爱意表达也冠以阴暗目。
因为这样才能单纯,将岑崤当作个恶人,个不会影响自己情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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