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世就是,不仅脾气阴晴不定,办那事更丧心病狂,有时候看似和平,转瞬就能变脸色。
岑崤:“……”
看在他病难受份上,岑崤不打算计较。
适时,杨芬芳走进教室:“卷子没问题,考天辛苦,大家回去注意安全。”
黎容烧昏昏沉沉,刚发完脾气呼吸还有点急。
他并非心胸宽大到不计得失,也不是眼盲心瞎得过且过,只是上世他总是孤高自持,不屑与睚眦必报小人为伍。
过这些年,遭这些难他才懂得,他不能和父母样,连自己都保护不,不配做圣人。
黎容说完,又绵软无力栽倒在桌上,难受皱着眉。
等教务科那边确认卷子无误,他就可以回家。
岑崤见他这把崔明洋那帮人当回事,心里莫名有些烦躁。
但黎容那天晚上没告诉他,他也不打算打听。
岑崤用食指骨节碰下黎容被碎发遮盖额头。
有点烫。
岑崤收回手指,攥在掌心摩擦片刻,喉结轻滚下。
“也不是多重要考试,折腾什?”
难受咳嗽两声,咳得眼圈发红,面容惨白。
他昨天整天基本没睡,把论文写个大概,才勉强赶出考试时间。
断断续续养着身体,简直朝回到解放前,除胃疼,似乎还有点发烧。
模考整整天,黎容去卫生间吐两次,又吃几片退烧片扛着,勉强撑下来。
等晚自习回班级,他已经有点意识模糊。
冷不丁听到杨芬芳提卷子,他想起什事,整个人微微顿,表情有些许尴尬。
他努力把气恼
他冷声道:“去医院。”
“不去。”黎容毫不客气拒绝,语气里还带着点脾气,他以前没有这沉不住气,实在是烧太难受,心情不佳。
岑崤音调微微抬高:“你说什?”
他难得这关心个人,他从来没在意过谁身体。
黎容脾气更差,瞪着通红眼睛:“你总这样,也不知道对好点。”
黎容缓慢睁开眼,无精打采支起脖子,有气无力道:“猜,昨天他们定在班里编排,说肯定考不好,故意逃避考试,顺便骗同学钱。”
他眼睛里布满血丝,泪水蓄盈盈发亮,有根浅几乎看不见碎发和睫毛纠缠起,刺激他眼皮直颤,那圈泪绕着瞳仁打转,欲滴未滴。
岑崤沉默不语。
倒是猜挺准,和崔明洋说大差不差。
黎容毫无威慑力愤愤道:“可不能让他们得逞,想到成绩出来能气死他们,就艰苦奋斗到最后秒。”
岑崤自黎容出现,就直盯着他,等黎容在座位上坐好,蔫蔫歪倒在桌面上,岑崤终于开口。
“你能活着真不容易。”
黎容脸呈现出不健康红晕,听到熟悉声音,他半眯着眼,哼唧声。
“是挺不容易。”
岑崤不知道黎容在家里做什,值得他这拼命,定是格外重要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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