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那侥幸得逞愉悦只展露半秒,黎容立刻收起眼睛弧度,低着头,捂着胃,边轻喘,边展露自己脆弱。
他打湿头发已经半干,脸上水珠也蒸发干净,只有嘴唇还依旧潮湿莹润,微微开合,依稀可见紧咬整齐洁白牙关。
岑崤盯着他看几秒,扯扯唇,戏谑道:“用不用再帮你叫辆救护车?”
这点装可怜伎俩,他不至于看不穿。
黎容知道把戏败露,叹口气,不过他很快调整策略,抬起桃花眼,眼皮皱着,眼尾下塌,无辜望着岑崤:“是真疼……”
岑崤挑下眉,目光在满嘴血沫缩在瓷砖上呻吟崔明洋,和弱不禁风毫发无伤黎容之间逡巡片刻,表情玩味。
“凭什帮你?”
黎容满脸忧色,神情怆然:“你不帮倒也没什,只是你以后再叫班长,答应就是这张脸。”
黎容指指气成猪肝色崔明洋。
岑崤:“……”
黎容看起来确虚弱苍白厉害,所以他留在这儿没走。
现在看来,是他多虑。
然而黎容刚教训完人,就又恢复成副苍白无力病怏怏模样。
他捂着胸口,恨不得下秒就把肺给咳出来,张清秀精致脸皱成团,眼皮也难受耷拉着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洗手台上,牙齿划破上嘴唇,口中股血腥气涌出来。
“操!”崔明洋捂着嘴咒骂出声。
黎容没有半分犹豫,揪着死拽着自己衣领那只手小指用力掰,就听见崔明洋扭曲着身子鬼哭狼嚎起来。
“嗷嗷嗷松开!手指要断!”
黎容眯眯眼,又加几分力道,见崔明洋确疼不行,才甩手,嫌恶踹脚。
他倒真看眼崔明洋脸,果然下秒就嫌恶移开目光。
这个理由他接受。
黎容见他不说话,心中然,于是眉眼微弯,压出个浅浅弧度。
岑崤在床上很爱喊他班长。
哪怕年轻几岁,些刻入骨髓X癖是没那容易改变。
岑崤总算笑出声。
他悠哉悠哉看完这出闹剧,将黑板擦往手心收,抖抖手指尖灰,转身就要走。
“岑崤!”
岑崤神经紧,停住脚步,扭过头来面无表情看着黎容。
黎容扶着洗手台,细长白皙手指潮呼呼,骨节凸起格外漂亮,他边蹙眉,边轻喘着问道:“岑崤同学看到新班长欺负个手无缚鸡之力病人,不打算报告下老师吗?”
套动作干净利落,虽然力气稍显不足,但胜在狠绝。
这些都是,他在岑崤身边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练出来格斗技巧。
崔明洋抱着小指缩成团,头抵着地,腿乱蹬着,磕破嘴唇也以肉眼可见速度肿起来,他边痛苦挣扎,边嘶哈嘶哈怪叫。
“黎容你等着!你完!爸妈不会放过你!操疼死!”
岑崤敲打黑板擦动作停,细微粉笔灰被扬起来,在熹微光芒里打着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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