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中军下令诸部戒备,小心谨慎总不是坏事。
堡垒时半会不可能修建起来,张建奎提前谋划防守策略,北面依靠条小河为正面防线,将步兵主力排开列阵在河岸,设陆地炮阵;此时蛟龙军大小战船还没离开,以舰炮在江面和湖面为两翼火力支撑,可击退大量来犯之敌。
此计以备万。
不料不到十天,张建奎苦心经营便没作废。太平江上沙船返回禀报,大股交州军乘船顺流而下,直奔军寨而来!
“隆隆”鼓声和苍劲号角震动天地,披坚执锐许军将士在各处聚集成队。前锋军大多数是禁军士卒,少量卫军。人马上空,烽烟终于在这座崭新军营里飘起。
见那人穿着长袍幞头,若不是面相与中原人有差异,肤色又很黑,大伙儿还以为本来就是许国文人。
使者又黑又瘦,估摸着是交州气候太热之故。同样文人袍服穿在他身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仪态和动作很荒疏随意,连帽子都没戴正。
来使用口音难懂汉语说道,“从扶带乡城来,受本府使君之命,使君欲问许国人,为何占土地,杀官民?”
张建奎微微侧目,郑贤春便开口道:“交州自古属‘中国’之地,自秦朝起便为交趾郡。今大许皇帝乃天下共主,交州自当是大许诸州之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皇帝军队奉圣旨驻扎在此地,何来占尔等土地说?当地乱党刁民胆敢袭扰官军,朝廷命官依律令惩治,又何来杀官民说?”
使者听得又急又怒:“大瞿越有皇帝,受命于天名正言顺,凭自己人马平定乱世,官军百姓拥戴,与许国有何干系?”
郑贤春稍换口气,张口就来,“朝廷治下州叛乱,割据地方自立为王,这便叫名正言顺受命于天?可笑之至!若是要谈条件,也不是地方府县派人来谈,烦请你禀报螺城(交州首府),叫丁部领派人来谈。若是想要名正言顺,只有受大许皇帝册封爵位方可。”
使者彻底怒:“使君早已上奏!”
“好!”郑贤春道,“送客!”
使者转头看兵丁走过来,愣下,又忙道:“本府使君有言,还请许军将士克制,滥杀无辜与己亦无好处!”
交州官府人走,中军大帐马上议论估计丁部领反应。郑贤春认为丁部领应该会先派人谈谈,接受中原王朝册封、在当地做土皇帝,是很多土司番邦愿意事。但张建奎建议加强戒备,他从丁部领多次作战经验看,觉得可能有开战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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