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院枢密使现在是耶律斜
杨衮道:“谁知真假?就算消息属实,之前河东假消息让辽军吃大亏,现在没人敢轻信。”
那汉人道:“打探到消息是杨公事,信不信那是别人事。”说罢将几张纸从怀里掏出来,递给杨衮。
杨衮猛地抓过来,大步出帐,回头冷冷道:“干完活赶紧走!”
撩开厚实帘子,呼啸风声骤然变大,外面风雪依旧。起伏旷野上白茫茫片,上京房屋、帐篷和人马都仿佛隐藏到风雪之中。
杨衮仰头看着满天雪花,站在雪地里动不动,希望冷风能让他清醒。刚才他说些比较强硬话,只是吃准许国人不愿意卖他……因为他已官入北院,对许国人用处很大。但是,杨衮又怎敢与许国人撕破脸?那几万将士性命可不是小事,只要有点蛛丝马迹牵扯到杨衮头上,他肯定完!
辽国上京已是冰天雪地,寒冷将持续到来年春季。
杨衮裹着厚厚皮毛,走进帐篷拍下身上雪花,见里面有个人正在砌砖。那是个中年汉儿,身上穿着羊皮缝制短衣,干着活手上全是泥。汉儿转头看眼杨衮,竟未鞠躬执礼,依旧边干活边开口用汉话说道,“这叫炕,据说许国皇帝到北方打仗时,夜里难耐严寒,便用土砖砌灶、灶上搭铺,无论多冷天儿睡觉都不会冷。”
“上京还有别*细?”杨衮不理会他话,沉声道,“万别人被逮住,供出你来怎办?”
汉儿看眼帐篷外面鹅毛般大雪,低声道:“杨公放心,无论抓住谁也供不出来。”
杨衮问道:“何以见得?”
他站阵子,便走进藩篱内另顶毛毡帐篷里。个女人正跪伏在地上,拿竹筒小心地吹着炉子里炭火。杨衮道:“等炕修好,呆那边暖和。”
女人点头应声,继续“呼呼”吹着火苗。
杨衮便拿出刚才纸,掌灯细瞧起来,上面写着大辽安插在许国“*细”报来消息,“*细”是汉儿缘故,用汉字书写。
就在这时,有人在帐篷呼喊,杨衮出去瞧,来人鞠躬道:“枢密使请杨府事到府上议事。”
“换身衣裳就来。”杨衮答道。
汉儿道:“杨公这样重要人,兵曹司有条单独路子,单线联络。上京除杨公没人知道是谁,上面分司只有个人与联络,负责传递上京到东京消息;而那分司不在辽国境内……杨公当上官,愈发怕事哩?”
杨衮恼道:“萧公倒,你们就别想威胁。”他想想又恼道,“河东之事,无凭无据,不会承认!”
那汉人却不恼怒,反而好言道:“杨公,咱们何曾想威胁你?”
杨衮冷笑看着他。
那汉人语重心长道:“将人当作奴隶早已不合时宜,这是相互有利之事。杨公与咱们互通有无,岂能没有好处?比如现在杨公接手范忠义细作,在下就有个消息要透露给您,开春后许军会对东北用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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